早已是下了重重的決心,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一個死字麼?
曹木聽此話,也沒有一絲的退怯,反而站起來,身子往山坳的出口傾了傾,好像隨身都能夠出發一般,眼裡是一股子的決絕和無畏!
幾十個大陵子弟兵們看在眼底,無不傷心流淚,他們不怕死,反正之前已經有那麼多兄弟死了,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無限光榮之至!
“谷軍師,我們眾位將士請求和曹元帥莫將軍同去,死則同死,生則同生!”
須臾之間,狹窄山坳的氣氛變得有幾分的迥異,迥異之中又帶有一絲的熱血味道,有的人死的重如泰山,有的人死的輕如鴻毛,將士們都覺得,為了蕭皇陛下,為了大陵皇朝,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將士們如此決絕,不單單是谷乘風軍師,永樂侯爺風靜玥也感動得流下熱淚,就是因為這樣,他再也無法直視任由將士們作出無謂的犧牲了。
“將士們,聽本侯一句話勸,再靜觀其變罷了,之前有密探前去打探回來,說月溟初那狗賊今日自立為皇,免了一切稱帝的繁文縟節,在神劍山莊大辦酒宴,何不趁其酒酣連連的時候,給他一個迎頭痛擊,叫他知道我們大陵勇士們的厲害,這才是上道!”
風靜玥將這話說完,看了眾位將士們一眼,旋即又將眸光聚攏在谷乘風軍師等人的臉上。
谷乘風軍師用手指頭捻了捻白白的鬍鬚,嘴角浮蕩一絲笑意,“風侯爺的思慮都是不錯,就算寡不敵眾的我們沒有辦法一鍋端了月溟初狗賊的老巢,也好好得挫一挫月溟初軍士們的銳氣,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讓他們知道我們大陵勇士個個都好男人!”
“好!”
“好!”
“好!”
山坳之中的將士們無不高聲吶喊著,這裡的地勢極為偏僻,哪怕喊破喉嚨,神劍山莊的那些人也聽不見,更無法洞悉他們的計劃。
當夜子時,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月溟初狗賊果然是帶領著他麾下的將士們喝得伶仃大醉,就連守護莊門的守門人也抱著大口大口的酒缸子蹲在門神畫下面打起瞌睡來。
與其說是瞌睡,不如說睡得跟死豬沒有任何區別。
花辰御提起腰間的尖刀正準備刺入那個守門人的頸脖處,卻被谷乘風軍師攔住了,谷乘風輕輕得說道,“花侯爺不可呀,不可呀,若是刺了他,免不了要叫的,若是驚動了裡邊的人,難保裡邊的人有一個兩個仍然保持清醒的……”
谷乘風軍師這麼說,無非是害怕月溟初醒過來,至少目前他是想不到任何月溟初醒來時候應對的方法。
實在是萬不得已之時,谷乘風和眾人都說過了,定要與他們拼殺了個你死我活方才罷休。
谷乘風一行人之前想過先去神劍山莊的地牢裡將年羹強大將軍救出來,畢竟他被關押這裡好久了。
花辰御躡手躡腳得抓來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小嘍囉,用手敲了他的腦殼,讓他保持短暫的清醒,當然他的手始終掩蓋著他的嘴唇,不讓他發出任何的聲音,等他向自己說完年羹強所扣押的地方,再次敲一下這個軍士的腦殼,這一下敲得格外重,直接把人敲成白痴外加腦震盪了。
摸索了一個小徑,花辰御和谷乘風總算抵達了一個秘密的通道,好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機關,就這麼進去,陰森森灰暗的地牢裡邊,一個人垂頭喪氣得裹著白色的囚衣,囚衣上已經很髒了,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曾洗過,衣服上面也有一股濃濃的騷臭味道,定然是平日裡吃喝拉撒都不小心灑在囚衣上了。
地牢外邊的看守衙役們喝得倒是不少,通通伶仃大醉得倒在一旁了,叫谷乘風一行人如入無人之境,不過就是因為太平順了,所以他們覺得有幾分古怪,因為這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看到月溟初還有那鍾離重。
風靜玥砍斷了囚室外面的大串子鎖鏈,隨著生猛得哐噹一聲,風靜玥入內一看,把手指頭橫在那個人披頭散髮的額頭,卻發現這個人並不是年羹強大將軍,這是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人,瞬時間,這個陌生人竟然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說道,“哈哈,你們上當了!”
霎時間,陰暗的密室被明亮的火把光暈給充斥著,亮如白晝。
谷乘風,風靜玥,花辰御,曹木,莫雪聞聲望去,只見月溟初和鍾離重在約摸數十個高手的簇擁之下,來到此地。
火光對映在他們的臉上,就好像天生給他們按上一副面具一般,看起來是無比的恐怖和詭異。
“這可是你們自投羅網的,與人無尤的。”月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