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將軍兩隻手抱拳道。
哼,真的是去查探軍情了?而不是安頓太子月溟初和太子妃慕容仙歌他們?紅菱輕輕淺淺的眸子暗轉,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窺探陰謀的笑意,夜色如墨,太濃,沒有人瞥見紅菱丫頭的面部表情,也就不知道紅菱在想什麼。
“嗯,做的很好,這麼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風靜玥拂袖而去,他並沒有往下面問莫雪將軍一些更為具體的東西,他這就是相信他了。
二殿下如此神色,莫雪將軍也感受不到二殿下的心裡面對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將眸色對準了尚未離去,好看的娥眉對著天上的那一輪清涼皓月,“紅菱,本將軍囑咐你的那件事,你是否……倘若你透露半句,你知道後果的!”
“你還想威脅我?別以為二殿下他如今對你推心置腹,你就可以做一些傷害他的事!你給我記住了!不準傷害二殿下!否則你也是知道後果的!”
反過來,這是紅菱再威脅他,他莫雪是一個將軍,我紅菱好歹也曾經是西疆第一女軍師,滿腦袋的謀略,一個征戰沙場的莽夫悍將,一個睿智的內斂女軍師,至少不是武功範疇之上,二人是相得益彰的。
莫雪突然蒼涼得笑了一下,“看二殿下剛才的模樣,再看看你,本將軍知道,紅菱軍師你沒有向二殿下透露半句,這樣不是很好嗎?軍師你好,本將軍也好。再說了,本將軍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二殿下!本將軍實在不願意見到大華皇朝同宗殿下們之間手足相殘……”他說的時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深情一點,以至於能夠打動紅菱。
可是呀,紅菱她涉世未深,謀略是有,可她終究是個女人,能夠動真感情,不排除能夠被莫雪將軍假意深情的幾句話給打動了,上一次,要不是莫雪將軍說他與孿生弟弟骨肉分離有多麼悲慘,紅菱也不會甘願冒大不韙將莫雪將軍引入西疆見他的孿生弟弟曹木,等莫雪帶著蒙著黑色頭巾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二人出來之時,紅菱她傻眼了,她知道自己上了莫雪的當,可是現在,他又來故技重施?
紅菱咬牙一沉,這一次一定也不要再相信他,哪怕莫雪將軍他聲淚俱下,也不能!
紅菱甩袖,身子隱沒入寢房,徒留莫雪一個人晾在大院天井裡,月華籠了莫雪將軍一身,唇畔微微盪漾開的一抹陰謀笑意。
心有二心的莫雪何嘗不擔憂紅菱會心急口快把自己供出去,可饒是這樣,紅菱她自個兒也定會被二殿下記恨上,紅菱還圖著從二殿下風靜玥得到愛意,她怎麼可能會作出葬送她婚姻前程的事,莫雪將軍就是算計到了紅菱軍師這一點,所以他才有把握繼續留在二殿下風靜玥身邊充當內應,這個時候,莫雪不能離開風靜玥,只是因為對於太子殿下月溟初而言,活著的風靜玥還有利用的餘地!
……
西疆蘭陵境內某處矮小的氈包房。
這類的矮小氈包房在西疆蘭陵是極為普遍的,因為是尋常不顯貴的平頭老百姓居住的處所。
比起來貴族的氈包房大而寬敞,又有隨從婢子成眾,這個矮小氈包房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被慕容徵強行拖往小林中取樂的西疆婢女,名喚晚荇,她只是赫雲太后所屬麾下的,一個最為低等的婢子,相當於前大華皇朝高門大戶最為底層的粗使婢女。
晚荇回到家中,不停得垂淚,一言不發,哭哭啼啼的,好生淒涼。
破舊的矮榻上一東一西躺著一老一少,老的是晚荇的重病父親年伯,少的那個,充其量也就是二十歲的年輕人,五年前因為在西疆校場演練不小心失去了雙腿,從此就躺在床上。
雙目失明的孃親關氏聽到女兒可憐的抽泣聲,就恨不得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孃親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呀?”
“是呀,晚荇!你這孩子!有什麼事兒快點說出來呀!跟父親說說!是不是你的木哥哥欺負你了。”年老伯兩隻手支撐著床榻,想要起身,卻因為自年邁之後得了一種怪病,無法行走,終日流連傳遞,什麼事兒也幹不了,要不是女兒晚荇在赫雲太后的氈包處作一個下等婢子,要不然,這日子簡直是沒法子過的。
那個大哥雖然沒了雙腿,可也是正直的一個人,看著小妹如此傷心,坐起來,兩隻手拍了拍胸脯,“晚荇妹妹!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大哥為你出頭!”
“阿爹,阿孃,大哥!晚荇沒事!”晚荇話音剛落,就是一頓的嚎啕大哭,她這輩子心愛的人就是木哥哥了,可是自己被當今王妃的生父慕容徵姦汙,玉體不潔了,人家木哥哥有體面有本事的人兒,怎麼可能會娶自己呢,一想到這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