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又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們去找司老師,看看她是否願意幫你們治傷。”
一聽要去找司老師,我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她,她才不會為我療傷呢?在鬼醫課上不小心把蠱毒弄到了手上,她都不管,這會兒還能為我們治這骷髏傷。心裡雖這樣想著,卻不好拒絕教官的好意。只好跟著教官去找司老師了。
來到司老師的辦公室裡,司老師看了我們的傷,她那漂亮的臉上又開始露出了一絲嘲笑,“上課不老實,被甘老師罰了?”
“沒有!”我大聲的反駁著。
“還說沒有。沒有,為什麼甘老師會這樣的重罰你們?”她臉上的笑容使她的眼角都向上吊起了,看著我們的傷痛,她竟然會如此的開心,我不知道前世是否與甘老師有仇,但我確定前世一定與這該死的死屍有仇。
魔鬼教官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忙說道:“司老師,別說別的了,快給孩子們治傷吧。現在他們這個樣子,怎麼學鬥鬼,十月二十五日還有比賽呢,時間不多了呀。”
司老師帶上一副膠皮手套,猛的抓過我的手,天呀,這一下子幾乎把我胳膊拽掉了。她從一個藥瓶子裡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狀的東西,“唰”的一下子灑到了我的手臂上。又猛的把我的胳膊扔了出去,這一下我的胳膊又像受了一次重創一般。她抬起頭來,看著魔鬼教官,“教官,你急也沒用,我這藥算來是治綠骷髏傷最好的藥了,可也得兩個月這傷才能完全好了。”
我抬起胳膊看著手臂上的白色藥粉,白色的藥粉一點一點的滲入到了我的乾枯的面板裡。隨著藥粉的滲入我的胳膊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啃食我的骨頭,又似乎是把我的骨頭放在火上燒烤,或者他那白色的藥粉本就是化骨粉,讓我的骨頭在痛苦中溶化掉,反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就憑司老師她一慣對我的態度,我也知道她不會給我用什麼好東西。這會兒痛得我已經是滿頭大汗,汗水和著淚水從臉下滾落了下來。我心裡恨恨的罵道,這該死的死屍,也不知在用什麼毒藥害我。
辰子看著我問道:“痛得很厲害嗎?”我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心裡說,廢話!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有多痛苦了。我雞爪一樣的手勾曲著,全身都在顫抖著。辰子看著我,心裡也發起慌來。
司老師看了一眼辰子,順手取過來了一個綠色的半透明狀的骷髏蟲,對辰子說道:“過來!”
辰子嚇得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不,不,我不治了,我不治了!”說完,丟下我轉身向外跑去。
那司老師臉上又是一個輕蔑的笑,“教官,不是我不給他們治,是他們自己不要治。”
魔鬼教官這會兒也無甚可說的了,只對我說道:“皮強,謝謝司老師給你治傷,咱們走吧。”
謝她,我才不呢?誰知道她給我用的是什麼東西。我只對魔鬼教官說道:“謝謝教官帶我來療傷,咱們走吧!”
那司老師斜了我一眼,又說道:“我見到的俗家的學生都是這樣,一點事都不懂,可想來也不奇怪,他們都是一些哪裡都不要的差等生呀。快走吧!別惹我心煩。”
和教官一起離開了司老師的辦公室,但司老師的話深深的刺激了我。
“他們都是一些哪裡都不要的差等生呀。”我的確是哪裡都不要的差等生呀,是的,她說的沒錯,父親肯出十萬元錢卻給我找不到一個肯接受我的學校,才使我淪落到了推磨坊。我是差等生,我是差等生,無論我願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這都是一個鐵的事實,是我過去的歷史。可我知道我不會永遠是一個差等生,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推磨坊的優等生,我可以放棄高考,免得再去做高校中的差等生。既然已經誤入了養鬼界,就踏踏實實的做一個養鬼徒,做一個優秀的養鬼徒。
我不知道教官是何時與我分手的,我一個人忍著傷痛,心裡亂七八糟的胡亂想著,默默的走回了宿舍。吃飯的時間已經快過去了,肚子開始抗議我對它的待慢。我又慢慢的向餐廳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