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肉肉的小貓就滾進羽沫懷裡,羽沫嚇了一跳:“我九十斤呢,這貓也就幾斤重吧。這小傢伙好乖,你還養貓呢,這麼有愛心。”
“是小文家的貓,曉鷗懷孕了。小文不知哪聽來的,懷孕的人家不能養小貓小狗,怕傳染疾病,強行寄養到我這來了。曉鷗可捨不得了,一天問三遍。不過養得時間長了,這小東西還挺可愛的。”東海說著,拿了電吹風又替她吹頭髮,口裡讚道:“沫沫,你頭髮養得真好,又長又密又順,還有香味。”
羽沫裹了毯子慵懶地倚靠在沙發裡,抱著小雪團笑:“傻瓜,那是你
家的洗髮水香味,你喜歡薄荷味的?喂喂,小雪團,你看看這個師傅,手藝有多不靠譜:風太熱了,風又太大了。哎,師傅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啊?雪團,咱用小爪爪撓他。”
東海一邊躲一邊放下吹風機,呵她癢:“叫你再搗亂。頭髮這麼溼,一會溼著睡著了,醒了會頭疼。我幫你吹吹乾,你就一個勁地搗亂,還鬧不鬧?乖不乖?”
羽沫一向觸癢不禁,忙求饒:“乖了,我乖了。我急了啊?我錯了,哥,我錯了……”
雪團本來趴在羽沫懷裡想睡個懶覺,現在被打攪醒了,兩隻圓圓的眼睛滴溜溜轉來轉去,那兩個人還在互相打來打去,笑著彼此推搡,它很有眼色地蹦到地板上,溜到一邊觀戰去了。
東海繼續為她吹乾頭髮,熱風在耳邊嗡嗡的響,羽沫趴在沙發上朦朦朧朧地問:“好了沒?差不多都幹了吧。你的木吉他呢?”
東海又拿了把桃木梳子小心地幫她梳頭髮,慢慢打理好:“天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聽吧。”
羽沫翻身爬起來,東海急忙按住她:“好好,我不逗你了。在我臥室呢,我這就拿去。”
從臥室出來,懷裡抱了把紋理細密的深色木吉他,坐到她腳邊的木地板上,倚了沙發調音。
吉他聲響起,音質清脆悠揚,一曲纏纏綿綿的《雪絨花》如泣如訴: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morningyougreetme.
Smallandwhite,
Cleanandbright,
Youlookhappytomeetme.
Blossomofsnow,
Mayyoubloomandg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