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在朝堂之上,用得好是利國利民,用的不好,是整個炎夏的禍。”
李汐又復將他列出的三篇文看過,蹙眉沉思良久,“無論如何,有這樣的良才,不用實在可惜。”
說著,她硃筆御批,在上頭提了個‘甲’字,又將幾篇較好的文也下了批閱,對其中的見解進行批註。
新衣站在一旁靜靜地瞧著,公主在面對安小侯爺時,臉上總是掛著笑。她心裡想著,若是安小侯爺能成為駙馬,也能為公主分憂,如此最好。
考卷整理完畢,已經是日落黃昏。
安佑告辭離
去,李汐揉揉疲倦的眉心,喚住添茶的新衣,“讓新衣去檔案室瞧瞧,頭甲的文,是誰的?”
聽她語氣中有期待,新衣笑道:“不用說,鐵定是鳳公子的。”
“如何就是他的。”李汐嘴上喃喃說著,起身出門去散步。
新衣忙跟了上去,小跑著跟在李汐後頭,“主子去乾清宮嗎?”
李汐點點頭,新衣又道:“主子這兩日從乾清宮出來,心情大悅,那沈公子不僅醫術了得,見識也廣的很……”
李汐嘴角不自覺上翹,“沈公子接觸的都是貧民百姓,不似我身在深宮,瞭解的只是表面。”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乾清宮,卻聽得魏子良說,皇上已經服藥睡下了。“沈公子倒是還在看書,公主要不要……”
李汐正要答應,見幻櫻來了,便隔著,問道:“怎麼樣?”
“那三篇文出自陳鋒之手。”幻櫻道。
“不是鳳塵嗎?”李汐本能脫口而出,陡然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反應太大,立即補充道:“我就知道,他不過一個頑劣子弟,那日在酒樓,也不過信口狂言罷了。”
新衣與幻櫻皆不知那日的事情,相互看了一眼,幻櫻又道:“鳳公子與蘭公子並列第三甲。”
“第三甲?”李汐眯著眼想了片刻,第三甲的文她有印象,若依著她的性子,未必會取用那兩人。只是安佑說立意不錯,又敢於取的旁偏的工商之道,若稍加引導,必定能成大器,這才取了二人。
也不知是失落,還是高興,李汐神情懨懨,對魏子良道:“本宮就不擾沈公子休息,不必和皇兄說我來過。”
八月末,皇榜放,有人欣喜有人愁。
蘭青言去打了個轉,隨後一臉欣喜地告訴鳳銘,他和鳳塵都入榜了。
鳳銘正在書房看兵策,聞言直接總案後跳了出來,“是不是頭甲?”
蘭青言道:“第三甲。”
鳳銘立即變臉,扔了兵策取了寶劍就衝了出去,揚言要將那個不學無術的劣子給就地正法。
蘭青言愣了一下,慌忙跟著跳了出去,“老爺子,你先別衝動啊。”
鳳塵正在前院吩咐管家,聽得身後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用回頭,身子斜裡避開。還未站穩,寒光閃來,貼著他臉頰擦過。
鳳銘一擊不中,手腕翻轉,左手劍鞘直擊鳳塵面門,右手從右邊遊走過去,直插鳳塵腰眼。
鳳塵將這兩個殺招看在眼裡,涼涼一笑,身子後仰避開前招,
腳尖點過劍鞘,一個翻轉已經奪了過來,貼在腰眼處,正好擋住了劍鋒。
鳳銘瞧著不好,正要回撤,手腕冰涼一片,卻是被三尺軟劍纏上。只好鬆手棄劍,退後數仗。
蘭青言趕來時,正看到鳳塵收劍入鞘,軟劍貼在裡襯的腰間,一臉風淡雲輕。
鳳銘依著院子的小樹喘氣,指著他的手指在打顫,話都說不出。
“老了也該有個老人的樣子,還以為是小時候,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可不會照顧你。”鳳塵說著,將劍扔還給鳳銘,原本關心的話,從他嘴裡出來,變了個樣,氣的鳳銘臉色通紅。
不等蘭青言上前打圓場,鳳塵又道:“選賢大試我已經參加了,京基無我什麼事,再過兩日我便趕回邊關去。”
“站住。”鳳銘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