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神,卻見歐陽遊嘴角一勾:“看我做什麼?”
計春被嚇得身體一抖,驚訝地看向歐陽遊:“你、原來你沒睡著?”
“沒有。”歐陽遊仍舊閉著眼睛,笑:“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失去了視覺的人,聽力往往比常人要更敏銳,我只是在傾聽。”
計春:“所以你聽到了什麼?”
歐陽遊:“我聽到,坐在我們側前方的人像我一樣,也是剛通關了新手試煉的新晉倖存者,是從一個叫做‘電子真理’的世界過來的;坐在我們左側的夫妻,剛剛花費了一百零六萬世界幣給他們的女兒買了一小瓶殘肢再生的藥水;我們後面正在攀談的兩位大哥,表面上一直在說天氣,但好像都是暗語,也許是正在執行什麼任務的特工吧。”
計春嘴巴微張,充滿佩服地看著歐陽遊,好半天后,她說:“……我覺得,你一定會在TOWER裡走很遠很遠的。”
聞言,歐陽遊燦爛地笑了起來:“我知道。”
他當然會走得很遠。
他熱愛探險,熱愛紛爭,熱愛挑戰與刺激。
TOWER是片讓人哀嚎的煉獄。
可這片煉獄簡直是為他而生。
兩個小時後,飛行艇停靠在了殘陽之西的車站,歐陽遊跟著計春從飛行艇上走了下來。
比起綠景之中,殘陽之西的天空顏色要更加濃郁一些,就好像黃昏時分的晚霞一般鮮紅,金紅色的雲層在天空中緩緩移動著,說不出的壯麗絢爛。
面對這般奇景,計春卻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頭都不抬,帶著歐陽遊在一條條狹小的小巷中穿行著。
十幾分鍾後,計春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歐陽遊說:“我們到啦。”
這是一條狹小、潮溼泥濘、人來人往、且散發著淡淡腥臭味道的小巷。
剛走進巷子,歐陽遊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