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有所顧忌。
在進房之後,依照前晚的決定,先教米瓊英一陣步法,而後令米瓊英在房中休息,自己便隱身暗處,準備迎接來敵。
果未出季豪所料,二更方過,便見一條人影,隱隱藏藏的向店中而來。
季豪看得非常明白,暗忖:“這樣的身手,還想來為惡,豈非自討苦吃?”
因為來人不但身形遲滯,且明目張膽,連身形都不知隱,料想功力也絕不會高,故失了戒備之心。
季豪只知識笑別人,豈不知人家正是要叫他如此呢!
他和黃衣蒙面人談了那麼久,卻不見米瓊英有點動靜,難道米瓊英會睡那麼死?
這簡直是不可能!
皆因武林中人,警覺心都特別高,不說大聲談話了那麼久,就是稍有一點警兆,米瓊英也應該出來察看的,怎會沒一點動靜?
不用出房察看,亦能猜想個大概,這時米瓊英不露面,不是遭了毒手,便是被人擄了去。
他猜想的不錯,無奈只是發覺的大遲了些!及他將人追丟,返回店中,內面一切整整齊齊,連一點打鬥的跡象都看不出,莫非米瓊英有意離他而去?
邊想中,不由仰臉一聲浩嘆!
可是氣還未嘆完,身形陡然而起,伸手疾向屋樑上抓去。
那是個白紙條,上面寫著:“看你狠到那裡去,暫以人作質,三天之內,若不交出寶珠和羽劍,可別怪我等心狠手辣!”
下面署名的,又是那個星星點點記號。
看完之後,隨怒然將紙條扯得粉碎,往地上一摔,拿起兩袋乾糧,疾向店外而去!
就在季豪剛走,他住的對面房中,即走出兩個人來。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後面跟的正是本店的主人。
他們出房之後,那老者即道:“快稟報河渾,速加準備!”
“那位姑娘如何安置?”
“先存放店中,只是要做點手腳,免得她叫嚷起來,耽誤大事!”
“這裡恐怕不妥,還是送進窩裡好些!”
那老者思索了一下,始道:“也好,只是小心不要被五月楓屬下看到,不然麻煩可大了。”
“屬下理會得!”
店主說完,節到前店叫來一位夥計,附耳吩咐了幾句,那夥計即匆匆出店而去。
店夥計剛走,那店主即迴轉房中,出來時脅下已挾著一個長口袋,表面軟棉棉的,看情形可能是個人、一直抱到後院,很快的即塞進一輛馬車內,方從槽頭解下兩匹馬,架起馬車-也匆匆而去。
那老者見店主已去,方看了看天色自語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待我領他來吧!”
說完,也匆匆往店外走去。
且說氣惱中的季豪,這次可真是氣苦了。
自離開客棧之後,即把輕功用到了極處。
陡然發出一聲長嘯!
淒厲的聲浪,使整個城內都為之震驚!
不知是怨還是怒?
或者是兩老均有?
狠命的一聲長嘯,好像要把胸中那股積憤,隨著嘯聲,要盡行發洩出來似的。
他要發瘋!
他要發狂!
奔!像一隻剛出山的猛虎。
跑!似一匹脫了韁的野馬。
城廂內。
原野上。
高山之巔。
大水之旁。
沙漠之中。
湖泊之涯。
只見划起一縷輕煙!
像掠空之燕,一閃即逝!
一圈又一圈。
一遍又一遍。
從日出尋到日落!
自薄暮,又找至黎明!
不知道休息。
也忘記了疲勞!
沒有工夫吃飯!
更無時間安眠。
一天易過。
第二天又緊接著來了!
到了第三天的午後!
仍無一點跡象可尋!
急!使他幾乎發了瘋。
怒!要想殺死所有的人,來出一股惡氣。
從失望中,嚐到了悲哀的辛酸!
眼看又要日薄西山,第三天也將要完了,可是敵人的巢穴呢?
料想中,英姐必遭毒手無疑!
就是死,也應該有屍體在?
既見不著活的,也看不到死的,莫非能羽化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