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著,就想上前詢問,問他為何用計擄人。
可是未待他挪動腳步,那四個老者即向左右一分,便和其他的人一樣,肅立不動了。
再看松林深處,後面已沒有人了,那麼這樣擺起來幹什麼?莫非見勢不敵,故意擺個態勢嚇唬人嗎?
才來的四位老者,眼光都非常犀利,季豪這一陣眼神不定,早被他們看了個清楚,就見其中一位老者,朝季豪拱了下手道:“小俠稍安勿躁,我家主人就要來了。”
季豪聞言,心中暗自一驚,忖道:“這老者的眼光好利害,這一點的疏神,竟被他們看了出來!”
心內雖這樣想,表面上卻不願顯得過份小氣,忙也拱了拱手,冷漠的道:“沒有關係,早晚都是一樣。”
他口中的“早晚都是一樣”,言外之意,當然大家心內明白,無非是“早死與晚死都是一樣”的意思。
所以當那老者聽後,臉色忽的變換了一下,終於僅瞪視了一眼,便回到他方才站的位置去了。
就在老者剛剛站定,便見松林深處出現兩點燈光,行動非常迅速,直往場中奔來。
僅不過轉眼工夫,便見白影一閃,場中已出現兩名白衣宮裝少女,手中各執有一盞白紗宮燈,粗看起來,僅白紗宮燈中燭光微顯紅黃之外,飄飄然如凌波仙子,身法輕盈已極!
季豪看得一呆,念頭閃動,想道:“像這樣的人,竟能為惡,說來誰也不會信!”
白衣宮裝少女的出現,使在場的人,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但白衣宮裝少女並未理那些人,僅在場中巡視了一週之後,又朝季豪打量了一眼,便站在四位老者身前。
季豪在白衣宮裝少女向他打量時,也向她們注視了一下,從她們的眼神中,已窺察出對自己有些不滿。
就在兩名白衣宮裝少女剛站穩腳,又聞一陣腳步聲,飛奔而至。
季豪忙循聲望去,只見八個彪形大漢,抬著一頂彩色大轎,如飛而至!
怪,八個人抬著大轎,尚能跑那麼快,就憑這份功夫,任他季豪武功蓋世,也不能不大為佩服!
試想,在荒草過膝,荊棘遍佈,且又崎嶇不平的樹林中,不要說八個人一齊行動,就是功力弱一點的單獨行走,也感寸步難行。
如今人家八人齊走不說,還抬著一頂大轎,兼又健步如飛,怎不令季豪既驚又怪呢?
當他驚怪之中,大轎已到了場中落下,八個抬轎的彪形大漢,向著大轎施了一禮,一齊退到轎後去了。
八個抬轎大漢退下的同時,先一步到達的兩名白衣宮裝少女,立即飛身上前,一邊一個恭聲道:“婢子丹清丹秀,叩拜主母金安!”
“罷了,各執事人員可曾到齊?”
“卑職等均在!”
轎內人問聲方落,那些先來的男女老幼人等,一齊揚聲回答,使空曠的荒山,都被這一聲回答震得嗡嗡作響。
良久之後,轎內人又道:“都是傷亡些什麼人,可曾察過?”
這一問,眾人立刻你望我我望你,大家對望起來,誰也沒有答腔。
半晌,方聽轎內人喟然一嘆道:“難怪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敢對我們撒野,至於五月楓更不用提了,不知你們四大長老,以及四方遊查,平常都作些什麼!”
這一說,那四個老者,和四個黃衣蒙面少女,立刻走出行列,在轎前俯首而立,聲音微顫的道:“卑職們罪該萬死,恭請主母發落!”
“依照戒律,就該五馬分屍,姑念平常尚稱努力,暫不追究,立刻察明報來!”
四位老者和四名少女聞言,向轎合什一禮道:“謝過主母開恩!”
說完,陡然轉身,分向荒山之中飛奔而去。
季豪看了一陣,口裡雖未說,心裡卻道:“放著正事不辦,卻對屬下發威,諒也是個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懦弱之流。”
他正在暗自猜想,忽聞轎內人又道:“丹清可在?”
“婢子在!”
一名白衣宮裝少女答著,便飄身到了轎前。
轎中人沉吟了一下,方道:“傳那位狠心的少年來見我!”
“是!”
丹清答著,即身形一轉,疾向季豪走來。
季豪見丹清走來,即暗暗提神戒備,準備在必要時,就殺她措手不及。
他正想中,那丹清已到他身前不足一丈處停下道:
“主母有請,快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