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見黑衣少婦走過,心想她可能轉到別處去了,便慢慢走進了玉門關。
這裡的商業雖不十分繁盛,但客棧卻特別多,大概是通往西域的必經要道之故吧,所以一大早便見有不少來往行人。
一般客店,大多是夜晚住客,天一亮客人均起身離店。
可是自己一大早卻要去住店,不免令人起疑。
因此,季豪進了玉門關之後,猶豫不決的尚在街上慢慢晃盪,沒有立即住店。
不料當他剛走到街中間,便見一位店家迎面一躬,然後笑臉問道:“相公可是姓季嗎?”
季豪聞言一怔,頗為詫疑的道:“你何以認識我?”
“嘻嘻,小的和相公並不相識,因為一位姑娘已代相公訂下房間,特命小的在街頭相候!”
“是怎麼樣一位姑娘?”
“約二十歲不到,美極了!”
“穿什麼衣服?”
“全身黑衣,怎麼相公不認識?”
“哼!又是她!”
季豪雖口內如此說,暗地裡也感到驚心不止。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等了很久,都未見她過來,竟不聲不響竟跑到前面來,莫非另有近路?
不然,分明已落後很遠,怎會跑到前面來?
假若真是有為而來,自己可真要防備了!
想至此,便向店家問道:“她現在可在店中?”
“早走了,僅訂下房間後,交代小的在此等候!”
季豪聽至此,更是心下犯疑,隨道:“店錢付過沒有?”
“相公只管放心,已經付過了。”
“既然如此,等她再來時,就說我已迴轉黑松林,沒時間在此等她了!”
說完,又大搖大擺的出西門而去。
此刻往西去的客人很多,他便向一位年老的商人借來一件破皮袍,及一頂低簷氈帽,皮袍往身上一披,氈帽拉得很低,雜在商人群內往西而去。
直快到指引燈下時,便轉往金沙泉而去。
到了金沙泉,除房舍仍然未動之外,一個人也不見了,顯見並不如自己所料,可能五月楓的人並未來此。
於是又從金沙泉,越過阿爾金山沿南麓東下,到了臥牛峰上,已是太陽偏西了。
你道季豪因何放著店不住,無端又轉回金沙泉,再繞道山南而到臥牛峰呢?
說穿了,這是他犯了疑心,以為那黑衣少婦既然先走,必然有她的陰謀。
而且這種陰謀,不是要對付自己,便是要金沙泉的黃理泉找過節,為了隱密自己的行動,所以又改變自己的裝扮。
至於繞道阿爾金山之南,乃是在他的猜想中,玉門關一帶,定有五月楓的不少眼線,不然,絕不會自己未到,好像人家把自己的企圖摸的一清二楚,這在自己的警覺上顯然已輸了一籌。
誰知他這樣一來,當真使五月楓的人,立刻又慌了手腳,尤其那位黑衣少婦,更是氣憤異常。
且說季豪到了臥牛峰下,先在山谷裡選擇了一處隱秘之地,吃過乾糧,便打坐調息起來。
直到天夜二鼓,方脫去皮袍,逕往臥牛峰走去。
臥牛峰並不太高,可以說上面是光禿禿的,除一些不高的雜草之外,連樹木都不多見,說得上是座窮山。
及他到了峰頂,那白鬍子老老已赫然先在。
見季豪走來,即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長者有約,怎敢不來!”
“你的眼中還有長者,真是奇蹟。”
“不必多囉嗦,約我到此是另有話說呢?還是單為了要猜我的師父?”
“兩者都有!”
“是先猜,還是先說?”
“任憑你吧!”
“是你約我來的,還是客隨主便的好!”
“那咱們就先猜後說如何?”
“好,就請猜吧!不過假若猜不出呢?”
“絕不會有的事。”
“很難說,假使萬一說不出呢?”
“你的意思,是要立一個彩頭囉!”
“正是此意!”
“老朽身無長物,假使輸了,能給你些什麼呢?”
“就以昨晚你用的兩種功夫相授如何?”
“好小子,原來是準備打我的主意!”
白鬍子老者說著,隨搖搖頭道:“就這樣吧,恐怕難如你的理想!”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