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個幻影,當然不會動。”
“幻影?”
“你不相信嗎,放開手看看!”
素姑說著,便將握於季豪右手上的一隻左手,緩緩鬆了開來。
果如素姑所言,隨著他緩緩鬆手之勢,那美豔夫人與兩名丫環便漸漸消失不見。
季豪驚訝的望著人影消失之後,方道:“不可思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素姑卻微笑著道:“這位老前輩心思頗高,而且功力也達到物我一體的地步,我僅是聽一位前輩說過,他說的雖是一種傳說,但證諸現在的事實,實在與傳說也相差無幾!”
“如何說法?”
“傳說如何,先不必談它,還是說我們當前的難題吧,得想辦法取下她們手中的東西,不僅有了出路,甚至連這石廳中的各項武功,都可迎刃而解!”
“取下她們手中的東西?人既是幻影,東西怎麼能變成實質?”
這些話,季豪像是對素姑說的,實則是他的喃喃自語,在百思不解中,不自覺的獨說獨念起來。
素姑見他失神的情形,即道:“天下事,很多出人想像的,比方我們從那麼高的地洞掉下來,竟會沒有摔死,能說這不是奇蹟嗎?”
季豪聞言,心中暗暗一笑,知道她是由於嚇暈,不但對洞中的紅網不知,即連如何進洞,也是茫然不覺。
於是順便把在地洞中的經過,以及所見所聞,都詳細的告訴了素姑。
誰知素姑聽後,卻沉思了一陣道:“這中間破綻很多,比方‘網’是什麼網?為何張在空中?又如何能自動開收?還能將人彈進石廳?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透著神奇!”
一向自負很精細的季豪,經素姑如此一說,也不禁感到自己粗心,遂尷尬的看了素姑一眼道:“小弟太粗心了,怎會當時沒想到這一點!”
“也不必過分自責,在那種自忖必死的情況下,已是萬念俱灰,只求能抓到一點什麼稍一緩下墮之勢,便心滿意足了,哪有工夫再細察這些!”
素姑說得不錯,在一瀉千里中,不要說無暇仔細觀察,就是有工夫,但四周漆黑一片,又能看清什麼,然而季豪已觀察出為紅網銀鈴,其目力之佳,已是超人一等,別人難以辦得到的了。
現在素姑雖安慰似的解說,季豪卻並不作如此想,他只覺得素姑比自己大不多,不僅思巧上自己不如她,就連見聞也是自己望塵莫及。
設想至此,不由黯然一嘆,同時也產生一種極為矛盾的不正常心理,慢慢自心底蔓延起來。
因為他本是個極為高傲,與不服一切的性格,現在與素姑相通,在短短數天中,她的各種表現,處處都出人意外,遠超自己之上,不免感到有點不服氣。
他這一陣的沉思不語,可把素姑看得有點莫名其妙,隨後說道:“怎麼啦!為何發起呆來?”
“沒什麼,你先把傳說些什麼,快說出來吧!”
“哦,原來為這個費心!”素姑道:“那是一種聽起來極為玄妙,甚至近乎荒誕不經的傳說!”
“女口何說法?”
“據說是這樣的!”素姑想了一陣道:“從前有一位異人,會一種‘陰陽和合術’,不但能將自己的影子留於物體上,其聽力之強,更是出人想像之外!”
“能聽幾里?”
“說出來簡直令人不敢相信,據說,他在崑崙之頂不動,對於東海所發生的事都能聽到!”
“有這回事?”季豪不信的說:“豈不成了神仙!”
“傳說是確有其事,但由於此人向不與武林中人往來,所以江湖上無人知道。”
“距現在有多少年?”
“很難說出多少年代,因為我所遇到的那位前輩異人,已經一百六十歲,但他還是從師祖口中聽傳而來,依此推測,少說也在三百年以上。”
“你遇到的那位異人如何稱呼?”
“半死的人!”素姑微微一笑道:“因為我遇到他時,是在深夜之中,既不願說名號,也不願說住址,僅說已離死不遠,就叫我稱他為半死的人!”
“真是個怪人!”
季豪惋惜的說著,似是又想到什麼,繼道:“他為何要對你說這些?”
“當時我正在學一種武功,誰知正學到起勁之際,忽然裂現一旁有人偷看,便去質問他,誰知我還未來到他跟前,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偷看別人練功,乃武林中大忌,難道他不懂這些!”
“是呀!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