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手段狠毒,駭人聽聞,無所不用其極。於是馬紮西斯帶著衛隊客客氣氣地來到柏路西亞城門外恭候。迎接亞歷山大大軍進入埃及城鄉各地。馬紮西斯的衛隊後面還跟著上百輛的戰車,裝滿了整壇整壇的美酒、整車整車的牛羊和整袋整袋的麥粉、麵包等食物。
滿臉鬍鬚、神態威嚴的赫斐斯申看見了這麼多的美酒和食物,樂得眉開眼笑。馬紮西斯則在一旁懷疑地打量著這位身材魁梧的將官,覺得他的舉止神態似乎與叱吒風雲的帝王身份不太相符。五大三粗的赫斐斯申也察覺了對方流露出的不信任的目光,他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拍馬紮西斯的肩頭,粗聲大氣地說:“請吧,跟我一起去見國王!”聽了這句話,馬紮西斯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當馬紮西斯看清楚了亞歷山大那超群絕倫的風采時,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明智的選擇了,這位猶如天神般的人物無疑是埃及的新主宰。過去的那些城池是經過多次激戰才取得的,而這次亞歷山大卻享受王師之尊,被恭恭敬敬地迎進了埃及,這是亞歷山大本人所始料不及的。從此,古老的埃及王國,結束了近三千年的法老時代,帝國崩潰,被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所征服,這一年是公元前332年的冬季。
大約從公元前3197年起,古埃及的兩大地區——上埃及和下埃及,在法老統治之下聯合而成為一個統一的奴隸制王國,確立了以官僚體制為基礎的,君主*的專制統治,法老被認為是神的化身。在這不可動搖的基礎上,儘管有過各種社會變化或動盪,但古埃及的25個王朝在千百年間卻始終是一脈相承的,這一時期一直綿延至公元前525年。
數百年以來,埃及人和希臘人早已互相往來,在文化上相互影響,在商業中互通有無,所以埃及人不發一矢一石,為擺脫波斯的暴虐統治而自願向亞歷山大投誠。於是馬其頓大軍雄赳赳地進駐到埃及各地。
亞歷山大帶著部隊來到了尼羅河三角洲。冬日的河水顯得更加清澈、明淨、溫柔,不像漲潮時那麼洶湧澎湃。這一帶土肥水美,冬日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河岸為生計忙碌的居民。一艘小貨船靠岸了,搬運工忙著從船上卸下一包一包的東西,又把早已堆在岸邊的另外的一包一包的東西傳遞上船。他們的勞動輕鬆、愉快,充滿著音樂的節奏,有的人還哼著小調。他們似乎沒注意到這世界已經在發生著鉅變,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也已經有了新的統治者。
亞歷山大的船隊沿著尼羅河駛過來了,興致勃勃的亞歷山大登上旗艦,他要去看看尼羅河的入海處,因為那海水一直通向故鄉馬其頓。
艦隊順流而下,載著亞歷山大的衛隊、弓箭手、阿格瑞安部隊和一支騎兵中隊朝大海駛去。
阿蒙神之子(6)
這時,亞歷山大才有時間向艦隊總指揮普羅提亞斯詢問國內兩年多來的情況。
普羅提亞斯嘆了口氣。亞歷山大不知不覺有些緊張不安了,因為他從國內收到的訊息幾乎都是報平安的,什麼國內人心穩定、經濟發展、人民生活富足等等。但亞歷山大早就有些疑問了,比方說在攻打推羅城之前,亞歷山大要求尼阿丘斯迅速派船來,結果船隊是駛來了,尼阿丘斯卻沒能同來,為什麼?還有,安提柯曾在一封給亞歷山大的信中,暗示他的母后奧林匹婭斯插手國事,這事不知嚴重不嚴重?這三個人,一個是他的生身母親,另兩位是隨同父王出生入死的元勳功臣,亞歷山大不想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有所懷疑。如果他們不能成為亞歷山大遠征的國內支柱的話,那麼遠征恐怕就得到此結束了,亞歷山大將要乘船回國了!所以,他必須需要仔細瞭解一下國內的情況。
看到普羅提亞斯欲言又止的樣子,亞歷山大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音:“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國內大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就可以了,不必添油加醋,也不必有所顧慮,我只要聽到事實。”普羅提亞斯鼓起勇氣,在亞歷山大焦急的注視下,講了起來。馬其頓國內的局勢的確很好。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這些不用多說——想想吧,亞歷山大的遠征軍源源不斷地把整車、整船的戰利品運回國內,許多士兵們的親人得到了撫卹和救濟,城市更加興旺發達。就連希臘的各個城邦也是相安無事,因為亞歷山大大軍的捷報不斷地傳到各個城邦,有哪個城邦會願意像忒拜或推羅那樣遭到屠城的厄運呢?
可是總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事,只不過普通的百姓不知道而已。奧林匹婭斯耐不住寂寞了。現在在國內,有誰能限制她?亞歷山大這邊率軍剛踏上小亞,奧林匹婭斯就急不可耐地在國內活動起來了。她一句話,就重新讓西塔爾回到了培拉。這西塔爾自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