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則安說:“這有什麼難的,要是譚先生你肯和先生見一面的話,他保證會把沈敬卿忘光光!”
譚無求微眯眼:“你小子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怪不得你小子最近老往我這邊跑,看來是早有預謀。”
謝則安的表情看起來純良又乖巧:“譚先生您怎麼會這麼想?”
譚無求忍不住抬手敲了他腦門一下。
謝則安吃痛地捂著腦袋。
他悶悶地說:“你們為什麼都打我……”
譚無求見謝則安死撐著不認,也拿他沒辦法,搖搖頭說道:“算了,既然我開了口就不會反悔,你把我推薦上去。如果你姚先生要見我的話,我會和他聊聊。”
謝則安一喜,又和譚無求說起謝季禹對姚鼎言的評價和推斷。
譚無求聽完後微訝,說道:“看來你爹把什麼都瞧得清楚。”
謝則安毫不避嫌地往謝季禹臉上貼金:“爹比誰都厲害!”
譚無求說:“我回京不久,對你姚先生不是特別瞭解,要是能借這個機會看看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不錯。可要是你爹看人的眼光沒出錯的話,他恐怕還是會把沈敬卿推過來,因為我這一雙腿和我這樣的年紀決定了我再也無緣仕途,即使能把事情辦得比沈敬卿漂亮,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助益。”
謝則安一陣頭疼。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啊。
譚無求安靜地看著緊皺眉頭的謝則安好一會兒,說道:“三郎,你是不是還沒有真正把季禹當成你的父親?”
謝則安一愣。
譚無求說:“這樣的事,你最應該和季禹商量。雖然我和你祖父是多年知交,但你和我之間終究還是隔了一重。季禹是工部尚書,司農寺也在他轄下,這種事最應該由他挑些人來負責。你別覺得這是小事,你為了這件‘小事’已經讓你姚先生他們和齊王叫板,也鬧到了陛下面前,最後要是沒做好的話,後果遠不止是‘丟臉’兩個字。”
謝則安:“……”
他苦著臉說:“……我就是想吃點新鮮的菜……”
譚無求被他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他說道:“不管你的本意是什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經譚無求這麼一提點,謝則安眼前明朗了不少。
他確實不該一個人糾結,謝季禹是他父親,他們理應一條心。自個兒找不著適合的人選,讓謝季禹找多省事啊!他手底下別的不多,專業人才最多!
謝則安說:“我明白了!”
譚無求淡笑:“還有一點。”
謝則安趕緊豎起耳朵。
譚無求說:“你和太子親近,還是沈敬卿和太子親近?”
謝則安說:“……我吧?”
譚無求說:“那不就是了,你和太子更親近,你不喜歡一個人,居然還能讓太子喜歡他?”
謝則安說:“……總覺得怪怪的。”
譚無求笑容不改:“哪裡怪?”
謝則安說:“聽著像是那種整天陷害忠良的奸賊才會做的事!”
譚無求說:“出師表讀過吧?”
謝則安點點頭。
譚無求說:“裡頭先寫了句‘親賢臣遠小人’,然後點出一批‘賢臣’讓君主去親近沒錯吧?”
謝則安繼續點頭。
譚無求說:“臥龍先生是奸賊嗎?”
謝則安:“……”
從譚無求家裡出來時,謝則安的三觀已經經歷了一次重塑。
他想通了兩件事:第一,對謝季禹是不需要客氣的,父子同心其利斷金!第二,不管幹啥事,都要告訴自己“我就是正義,正義就是我”!比如擠兌走不喜歡的傢伙其實是為了勸太子殿下親賢臣遠小人,是為了日後的江山穩固,是為了天下百姓免遭禍難……
哎喲這麼一想他還真是高風亮節!
謝則安在腦海裡把自己的出發點抬高抬高再抬高,頓覺深受感動。他跑回家後果斷找上謝季禹,和謝季禹商量找誰負責搞這個玻璃大棚。
謝則安說出玻璃大棚的設想時謝季禹不在場,聽到謝則安主動和自己商量,謝季禹頓了頓,沒立刻說話,反倒高興地看著謝則安。
謝則安一愣。
謝季禹伸手揉揉謝則安的腦袋,說道:“殿下那邊肯定有人可以負責這件事,是不是他們給的人選你不喜歡?”
謝則安點點頭,說:“對,他們選的人是沈敬卿,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