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尿尿!”說著他轉開了話題,“殿下你怎麼來了?”
趙崇昭沒有抓住謝則安剛才的話不放,他知道謝則安一向大大咧咧,對與感情或者欲-望都很遲鈍,敲打敲打也就夠了,沒必要逼得太緊。
趙崇昭改為牽住謝則安的手:“這不是聽說你出來了,想過來找你玩兒嗎?”
謝則安不太自在。
越是試探,趙崇昭的想法擺得越明顯。若是以往,這種親近根本不算什麼,可瞭解了趙崇昭的心思,他覺得這幾年來自己真是被揩光了油。
虧大發了!
謝則安不著痕跡地掙開了趙崇昭的手,說道:“今日還是富兄開的詩會,他可真是人如其姓,富得流油啊。”
趙崇昭說:“富家確實有錢。”他揭了謝則安老底,“不過三郎你更有錢,可惜你不愛張揚。”
謝則安說:“小財,小財而已,殿下你提這個,要不然富兄肯定要我回請一回,我肉疼啊!”
趙崇昭一樂:“三郎你可真是個守財奴。”
謝則安暗道“不守財哪行,到時想跑路沒錢怎麼辦”,面上卻滿臉微笑:“錢少嘛,當然得省著花。”
趙崇昭卻再一次握住謝則安的手:“我看倒不是這樣。”
謝則安微微皺眉,笑容沒變:“殿下覺得是怎麼樣?”
趙崇昭說:“說不定三郎你攢著錢想逃跑。”
謝則安心裡咯噔一跳,不動聲色地問:“殿下為什麼這麼說?”
趙崇昭說:“三郎你這人性格疲懶,一向最討厭麻煩,父皇和姚先生他們都想把你拉回‘正道’。你要是被逼急了,說不定真會拿著錢一走了之。”他邊說邊握著謝則安的手把玩,勁道不輕不重,卻沒有給謝則安任何擺脫他鉗制的機會,“三郎,你說你要是真跑了,我會做什麼?”
謝則安笑眯眯地說:“殿下你一定會幫我打掩護……”
趙崇昭認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句話:“我不會。”
謝則安收起笑容。
趙崇昭說:“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找回來。”他摩挲著謝則安手腕的手停頓下來,“——綁著也好捆著也好,抓著也好扛著也好,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到時我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不過我想三郎你肯定不會想一走了之的,對吧?”
趙崇昭的語氣就像在閒聊一樣,謝則安心裡卻打了個突。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趙崇昭這是在威脅他。
赤-裸裸地威脅他。
真是有能耐了啊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