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看著遊苔莎胳膊上叫針扎的那個小紅眼兒,彷彿很想吻它一下,把它治好了①似的。
① 吻它……治好:通行習語,源於從前為毒箭所中或被毒蛇所咬、以口吮傷把毒咋出的醫療法。
“不錯,真把我嚇壞了。我很久很久沒上教堂了。現在我更要很久很久不去了——也許就永遠不去了。經過這回事,我還有什麼臉見人。您說這不得把人寒磣死嗎?事情剛過了以後,我有好幾點鐘的工夫老想,不及死了好,不過現在我不在乎了。”
“我到這兒來,就是要把這種積塵蛛網,清除一下,”姚伯說。“您願意幫我的忙嗎——幫我教給他們高階的知識?咱們可以給他們很大的好處。”
“我並不覺得很想那樣。我對於跟我一樣的人類沒有多大感情。有時候我還很恨他們哪。”
“不過我想您要是肯聽一聽我的計劃,那您也許會覺得有意思的。恨人類並沒有用處——您如果要恨的話,您就該恨那造人的。”
“您這是說的自然嗎?我早就恨它了,不過您的計劃,不拘什麼時候,我都是很願意聽一聽。”
他們那時的光景已經到了不能繼續的時候了,第二步自然就是得分手告別了。克林對於這種情況知道得很清楚,遊苔莎也作出告一段落的表示來;但是姚伯卻看著遊苔莎,彷彿他還有一句話要說似的。如果他沒在巴黎待過,他那句話就永遠也不會說出來的。
“咱們兩個從前會過,”他說,同時看著遊苔莎,看的樣子未免帶出超過必要的興趣。
“那我不承認,”遊苔莎帶出盡力抑制的安靜樣子來說。
“不過我可以想我所願意想的。”
“當然了。”
“你在這兒很覺得寂寞吧。”
“這片荒原,除了它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