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就依著你好了。不論什麼,只要於你合適,那你就作好啦。”
克林回到樓上他自己住的那個屋子裡的時候,心裡輕鬆了許多,他那天一下午沒作別的事,只把一篇講道的稿子,記下一個大綱來;就是為了實行他的計劃,他才回家來的,那種計劃,雖然經過那麼些修改,受過那麼些或好或壞的批評,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把它放棄;在這種計劃裡,唯一可以實行的,好像就是講道這一種,他現在就要用這一篇講稿作講道的開端。這種計劃是他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曾把它考慮了又考慮,看不出有改變的理由,雖然他已經把他那種計劃的範圍縮小了許多。他的目力,在本鄉本土的空氣裡養了許久,越來越強起來了,不過想實行他那種大規模的教育計劃,卻還不夠強。然而他並沒有什麼怨恨的:因為仍舊還有的是沒什麼野心的事業,要需用他所有的精力,要佔用他所有的時間啊。
天要黑了,樓下的屋子裡活動的聲音也越來越顯著了,只聽籬柵上的柵欄門老砰砰地響。宴會舉行得早,所以客人都離天黑還有老半天就都來了。姚伯從後樓梯下了樓,從不通前門的另一條小路往荒原上去了,他打算,在荒原上逛到客人散了的時候,再回來看朵蓀和她丈夫到他們的新家裡去,和他們告別。他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往迷霧崗那方面走去,所取的路就是他由蘇珊的孩子那兒聽到新奇訊息那個可怕的早晨走的那一條。
不過他沒到那所小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