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獒》相對姜戎的《狼圖騰》來說,《狼圖騰》過多地糾結於區隔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儀式性衝突,過多地描寫並贊同狼性的兇殘、詭異和自私以及它的極端心理和善變特性,並潛意識地呼喚人要具有這種特性。姜戎用了大量的筆觸去描述了狼的貪婪與殘忍,而且賦予深刻的生存哲理,並且希望人類也具有這種極端的特性,這應該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華文庸的《獒》卻顯然更富溫情和人文色彩,沒有獵奇與妄斷,有的只是一切生靈對沖破物種藩籬、追求精神交流與靈魂皈依的渴望。《獒》通篇閃耀著人文精神的光輝,彷彿是文藝復興時代的篇章,預示著一個嶄新時代的到來。
《獒》除了“平民式”的行文方式和緊實的故事情節外,流暢的“原生態”創作模式和敏感刺激的故事場面也給讀者們留下了太多了想象空間。這些想象的空間是什麼?是對人性的思考。這是作者對“獒性”乃至“人性”的吶喊,催生我們的靈魂結構,加固道德底線,並希望喚醒對人性的認知與感悟。
作者是睿智的,他沒有直接寫人的劣根性,而是去寫獒性。我們在獒性中發現了人性,一些我們人類正在漸漸失去的人性,這是對“獒性”的驕傲,也是我們“人性”的恥辱!
現代社會物慾橫流,原本的人性已然變味,刻薄地說,很多人已經沒有了“人性”,而華文庸的《獒》裡的獒卻有了人性,這是一個莫大的諷刺!難道人類的劣根性真的無可救藥了嗎?作者透過描寫獒身上閃動著的那一切物種在歷史程序中的無差別的尊嚴,和絲毫不遜於人類的、對交流的膜拜時,其實是在呼喚人性向善良、堅忍、果斷、勇敢、守職的迴歸,這個要求高嗎?不高,一點也不高,可是我們人類卻正在失去。
在閱讀過程中,有良知的讀者會感覺一種壓力一種慚愧,一波又一波的激動心情在振盪著,而這種心情也不時地在衝擊著讀者的胸膛。 。。
關於藏獒的又一絕版神話《獒》
閒來無事,遊遍網上各大書庫,發現一部名為《獒》的小說在眾書中獨樹一幟,乍一看書名,就不得不讓人起了翻閱之心,因為現在人和人打架實在沒什麼看頭。這幾年下來,在網上也看了不少閒書,好的爛的名家的原創的皆有之,但有關獒的小說還真不多,也就是前兩年楊志軍出火了一本,我讀過楊的《藏獒》,它應該算是一本追憶錄,所以今天在新浪原創看到了華文庸的《獒》,也就難免會與楊志軍老師的《藏獒》拿來作一番比較,也是有道理的。
二者都是小說,不存在像與不像的問題。
首先,同樣的生命題材,同樣的青藏高原,但不一樣的時間設定。《藏獒》的故事選定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藏區草原,歷史形成的部落恩怨、神秘叵測的宗教信仰,楊志軍以他的《藏獒》一書完成了他對父親也是對獒的最後追憶;而華文庸的《獒》則是現在進行時,發生在和我們平行的時間設定裡,也讓讀者更能與時俱進的感受到現代草原文化與我們的差別所在,這也使得他的這目前半部作品在形象上更現代一些。
萁次,在文學氣質上,兩部作品也略有差別。華文庸的《獒》,作者以一種客觀而冷靜、深情而理智的的語言,生動準確地描寫出一條充滿了智慧和靈性的藏獒的形象,故事情節緊湊、刺激、驚險,閱讀慾望更加強烈,所以整個作品顯得更為鮮活、生動一些;而楊志軍老師的《藏獒》則更偏重人文色彩,懷舊情調更加濃重,它所顯示的生活積累和文學才華更具大家風範,客觀的講,這也是華文庸的《獒》目前應該補缺的地方。
雖然兩部作品描寫的同一生命物種在時間和空間上有差別,但透過文字表層,兩部作品在文化意蘊、精神層次和思想主題上卻達到了默契和一致。二者對獒所表現出來的寬厚、仁慈、勇敢和忠誠的獒性文化給予了絕對肯定,追求和推崇萬物仁善的平民意識,把當今匱乏的道德底線重新拉回人們的視野,挖掘靈魂深處的原生文化。在這個利益紛爭的社會,總應該出現一種力量,一種形象,來挽救和救贖世風日下的道德缺口,重新喚醒人性的原始本質,這種“精神膜拜”對於生活的引導和修補作用是不可或缺的,而一切關於生命意義的主題,小說是並不能獨立完成的,而是小說背後潛藏的關於現實生活所需要的一種靈魂性的追求——這也許就是楊志軍和華文庸們寫獒的初衷吧。
作者說,《獒》的主線走的是中性路子,以中立的語言描繪對立的任一方,不偏頗,也不染色,讓讀者們體會耐住無窮寂寞的同時,深深體會那埋藏在大草原下的生命的跳動!沒有刀光也沒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