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紫微神王攜帶近千萬斤巨力的一斧,巨斧之下,別說君子劍,就連周繼君也顯得渺小無比,可君子劍堪堪抵住了巨斧的下劈之勢,紫微神王用盡全力也無法再壓下半寸。就在這時,青灰色的人影閃過,卻是異人王蕭破天終於出手了。他揚起手臂,風水火雷融於一起,漸漸匯成了一杆四色長槍,槍尖刺入空氣,狂風火雷奔湧,那空氣就塌陷下一塊。
“砰”
周繼君眼見長槍刺來,右手連忙捏緊成拳,戰天宵瞬間施展出來,擋住了蕭破天神出鬼沒的一槍。
紫微神王和異人王都是與周繼君同一級別的強者,兩人竭盡全力的一擊又豈同小可,周繼君脊背微震,退後了半步。兩股不同的道力順著斧鉞長槍轟入他體內,雖然被三道之力擋了回去,可體內穹宇在這一擊之下微微搖晃起來,震得周繼君氣血不寧。
右手突然力,銀光若流觴將蕭破天淹沒,異人王臉色陡變,卻是覺自己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幾個剎那後,異人王掙脫了戰天宵的束縛,放眼看去,卻見周繼君已和變身巨人的紫微神王鬥在了一起。斧影如重巒疊嶂,層層鋪灑開,可週繼君好似翱翔于山巔的鷹隼,手持君子劍直射巨人的眼窩,厲斧迅疾如閃電,卻連周繼君的衣衫都沾不著。
眼見那柄巨劍即將射入自己眸中,紫微神王咆哮一聲,張口吐出一抹血箭,卻是他危急關頭咬破舌尖,硬生生地用自己的鮮血擋住了可怕的君子劍,而此時,異人王亦飛身殺了上來。周繼君眸底浮起憾色,收回君子劍抽身疾退,重新站大片擂臺上,而巨斧和長槍亦紛紛落下。
三丈高的擂臺上,周繼君獨戰二王,打得不可開交,數百回合下來,三人仍舊未分勝敗。在京城百姓看來,當真是一場好鬥,就像說書人說的一般,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可戰圈中的紫微神王和異人王卻隱約覺得有些古怪。他們兩人越戰越吃力,可對面的君公子則和方開始時候沒什麼兩樣,仍舊戰意昂揚,幾次在兩人的殺招下逃得性命,這擂臺彷彿原本就和他一體般,兩人使盡全力也無法將他擊倒。
“地仙呵,到底何為地仙。”
自從方才從千十七口中聽得地仙二字後,周繼君心中就生出一絲玄而又玄的感覺,再次將先天精氣與腳下大地相融,這種感覺愈清晰起來,彷彿來自大地的召喚,隱隱約約似要告訴他些什麼。
“莫非這地仙是異與通天的另外一道?”
“不對,通天乃是天地人合一,而我如今只能與大地合一,若地仙真的只是如此的話,卻要比通天弱上一籌這地仙之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呵?”
周繼君猛地止住身形,藉著大地之勢擋住了兩人合力一擊,心底卻在不斷地吶喊質問著,瑩白透紫的心念隨著先天精氣湧入大地,攜著周繼君的疑惑,順著永無盡頭的大地蔓延開來。
滄瀾之海外,飄過過茫茫西海,是一個名叫西牛賀州的地方。岸邊高山秀麗,林麓幽深,卻是高山峻疾,大勢崢嶸。而在群山之中有一山名為萬壽山,在那山中有一座佔地極大的道觀,內中卻人煙稀少,終年只有一個老人,兩個小童和十數名年輕弟子。
此時的道觀中,老者獨坐院臺,門下的弟子都聚精會神地聽他講道。這老人稱得上是鶴童顏,頰邊隱隱透著紅光,看其相貌和尋常的耄耋老者無甚兩樣,不過多了幾分精神矍鑠,然而在他頭頂高懸的牌匾上卻書著十四個大字:
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風鈴響起,卻是兩名童子穿過系滿風鈴的樹叢,滿臉喜色地走了上來。
“老爺,小徒成了。”
倆童子跪倒在地,朝著老人磕了個響頭。
“花了兩百三十年終於到法天了,也算講究。”
大腹便便老人緩緩開口道,他低頭看了眼圓鼓鼓的肚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起身。
“你們是第幾代。”
“回稟老爺,我是第七十八代清風,她是第七十八代明月。”男童恭恭敬敬地答道。
“七十八代了,時間過的可真快。”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大肚皮,樂呵呵地說道,“你們每人可得一顆草元旦,下山為老爺我尋來新的清風明月,然後就能去西樓了。”
“是。”
清風和明月滿臉歡喜地答道,他們忽視一眼,都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
“別看了,再過一百年,等你們都到法天境界也能去西樓。”
老人瞪了眼身下左顧右盼的弟子們,清了清嗓子,正欲接著講道。就在他指尖觸控到地面的那一刻,古井不波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