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度的驚慌之色,因為他已覺察,他的一雙手臂似是齊著大臂雙雙脫臼了。
經此一鬧,驚動了圍觀的人群,紛紛叫嚷了起來。悟龍禪師目光一掃,就知道師弟吃了大虧了。
可是眼前這個紅臉的老人,竟是如此的眼生,實在想不起一他是誰!
悟龍上前一步,單手打了個問訊,道:“阿彌陀佛。”
他的話還未出口,忽見人群裡飛出兩個人,乃是乙木、丙火。他們一左一右撲到了那紅臉老人身前,齊聲叫道:“師父來了!”
老人面色一沉,道:“兩個小猴崽子,不用說,又給我惹事了?”
乙木、丙火對師父自是怕得厲害,聽師父這麼一問,俱都面色一變,作聲不得。
悟龍禪師心中一動,這才知道,來人竟是巫山小南峰的前輩奇人冰河老人,難怪他有如此功力。這一下,頓時也嚇得呆了。
冰河老人呵呵一笑,對著悟龍抱拳道:“大師父莫非就是此處高僧海空長老麼?”
悟龍合十冷然道:“不敢,海空是敞師尊,貧僧悟龍乃是長老的大弟子。請問閣下莫非就是巫山的冰河老人麼?”
冰河老人鼻中哼了一聲道:“正是,大師父莫非有什麼賜教不成?”
悟龍雙手合十,面色一變道:“令高足在敞寺闖下了滔天大禍,閣下來了,這事就好辦了。”
冰河老人哈哈笑道:“正好,老夫特地請罪來了,海空長老在哪裡?”
說罷,右手向人群內一插,也不見他用什麼氣力,圍在外圍的人群,竟自紛紛地分了開來。
冰河老人側身而入,一直走到了最前排。
這時場中的西北風瞿濤和海空長老正鬥到了緊要關頭,但見海空長老仍然蝦米似地彎腰立著,身子一陣陣地抖動著。
在海空對面的瞿濤,全身上下俱都被汗水溼透,多虧邊瘦桐方才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此刻看來,顯然又有些體力不支了。
紅線金丸邊瘦桐見此情形,大吃一驚,上前一步,正要再次發力相助。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邊瘦桐一驚,猛然轉身,見是冰河老人,不由又驚又喜地道:“旦老前輩來了!”
冰河老人旦夕頷首微笑道:“你且袖手旁觀,讓我來助他一臂之力!”
說罷口中叫道:“好熱!”自背後把一個斗笠摘下來,“呼啦”用力扇了兩下!
他這種隨便的動作,看似無奇,可是場內的瞿濤那本已後退的身子,不知怎的,竟驀然向前一進。
他這麼一進不要緊,那一邊的海空長老卻有些吃不消了,只見他上身一晃,哧地退了一步。
二人掌力同時向後一撤,蹣跚退開。
西北風瞿濤又一次保住了臉面。他肚子裡有數,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功力真是驚人,承讓了!”
說罷猛然地回過頭來,想感謝邊瘦桐幫助之情,可是目光望去,卻不由心中一驚。
當時哈哈一笑道:“旦老兒也來了,這場戲可真熱鬧了!”
海空長者勝券在握的剎那之間,想不到中途竟然又殺出了一個人來,令自己威風掃地。他惱恨之下,目光向著冰河老人一掃,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今日真是大大地失敬了!請問這位施主尊姓大名?”
冰河老人旦夕哈哈一笑,道:“徒弟犯了錯,師父自當來此請罪了!”
海空冷冷一笑道:“施主的徒弟是誰?”說話間,目放奇光,大有一言不合,立時動武的樣子。冰河老人咳了一聲:“海空和尚,你先喘口氣,我知道你剛剛與人打過架,我們的事慢慢再談!”
海空冷冷一笑,他今日連番受挫,早已是怒火中燒。此刻雖知道這個老人絕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是盛怒之下,已顧不了許多。當時冷森森地道:“老衲如沒有對付你們這般人的本事,也不在此現眼了。朋友,請上吧,海空這雙肉掌,尚沒有把朋友你放在眼裡!”
冰河老人旦夕聞言宏笑了一聲,道:“這倒是巧得很,我老頭子此次也是抱著必勝之心來的。老和尚如此抬愛,旦某焉敢不遵?”
說罷,向著四下一抱拳道:“各位請了,我旦夕數十年未曾走動江湖,此翻為弟子之累,來與老和尚打這一架,實在是不得已的事情。現在海空要與我打,我們話可說在前頭,雙方都是心甘情願的,誰也沒有強迫誰。誰要是把誰打傷了,就算是打死了,也是自己找的!”
說到這裡嘿嘿一笑,又接下去道:“換句話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