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廳中的形勢,看那戴著豬頭面具人一撲,捷逾閃電,分明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
黑衣人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陡然一個轉身,左手斜揮而去。
這一擊有如流光飛至,快速難以言喻。
豬頭人冷哼一聲,雙掌疾推而出。
兩人的掌力接實響起了一聲蓬然大震。
豬頭人如受重擊,身不由己向後退了五步。
黑袍人腳步一抬,身軀忽然前進五尺,但夏秋蓮的短劍卻閃起了一陣劍芒,疾追上去。
柳鳳閣右手一抬,兩點寒星,飛取後腦。
黑袍人嘗試過柳鳳閣那天山寒鐵的暗器滋味,這種鐵中精英,鋒利無倫,專破內家氣功,那時還敢稍有疏忽,顧不得再取豬頭性命,回身拂出一袖。
一股勁氣,自袖底卷飛而出。
夏秋蓮識得厲害,一吸氣,收劍疾退。
這一股勁氣,有如實體一般,竟把柳鳳閣打來的兩點寒芒震飛,波然一聲,釘在橫樑上。
黑衣人雖然有著蒙面黑紗,但仍能使人感覺到他雙目中迸出的冷厲殺機。
柳鳳閣籲一口氣,凝聚了全身功力戒備。
他本想招呼楊非子等由那黑袍人身後攻上,但精神的壓力,使他無法分神說一句話。
夏秋蓮也感覺到退無可退,不知何時,兩人已轉到大廳一角。
突然間,黑衣人停下了腳步,兩目盯在柳鳳閣的雙手之上。
原來,柳鳳閣左手抓著兩枚稜形暗器,右手中,卻執著一把寒光耀目的匕首。
這黑袍人雖然功力深厚,一身氣功,刀槍難入,但對柳鳳閣手中之物卻有著很多的顧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吃過了柳鳳閣一次大虧之後,不禁對他生出了很大的戒心。
以柳家財勢之雄,蒐購江湖中的利劍、寶刀確非難事。
柳鳳閣目睹那黑袍人,兩道目光,全都貫注在自己身上。心中大為震動暗道:他如是全力對我出手,我決難逃過他的毒手。
黑袍人目光凌厲,似是已洞穿了柳鳳閣的心意,冷冷一笑道:“柳鳳閣,你是否有些怕了?”
柳鳳閣緊咬著牙關,默然不語。
黑袍人又是一聲冷笑,道:“你可是不敢說嗎?”
柳鳳閣沉聲說道:“柳某人就算死在閣下之手,但至少可以取回一些代價……”
黑衣人冷哼一聲,接道:“鰲山之光,豈足以和日月並明,你那點微末之技,又能收回些什麼代價?”
柳鳳閣道:“你右手傷得很重,柳某人手中寶刀,只要能再傷到你的左手,大約,你就無法逃脫包圍。”
這雖是柳鳳閣說的壯膽之言,但卻也是真實情形,黑袍人畏懼的,就是柳鳳閣手中寶刀,有削鐵穿金之能。
不論何等高明的氣功,也無法避得那削鐵如泥的寶刀。
對柳鳳閣的生死,他可以漠不關心,但對夏秋蓮的生死,卻是大為關懷。
夏秋蓮取得的蠱毒解藥,直接關連他的生死。
龍騰、虎躍、狼心,都和楊非子的想法一樣,如是那轉動面具中機簧的鑰匙,真的因夏秋蓮之死而失去了所在,必將死在面具內的毒針之上。
楊非子一有行動,四人也悄然欺了上來。
豬頭人似乎是傷的不輕,接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