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蓮道:“孩子,讓他去吧!人各有志,勉強不得,他對孃的誤會很深,只怕一時間也無法談出什麼。”
柳若梅低聲道:“娘,你這樣不行啊!”
夏秋蓮道:“不行,哪裡不行了,咱們母女雖然經歷了無數的艱辛,但咱們不是好好行過來了?”
柳若梅忽然垂下頭去,道:“娘!那要不要女兒告訴他?”
夏秋蓮道:“若梅,不可以胡說八道……”
語聲一頓,接道:“凌少兄,你請吧!見著歐陽老堡主時,代我們母女問一聲好。”
凌度月似是聽懂了她們母女意思,但又似不太懂,但他內心之中,一直認為兩母女,都是極善做作,也會做作的人,當下急急一抱拳,轉身而去。
柳若梅似是忍不住放聲大喝,但卻被夏秋蓮伸手阻止。
凌度月全神戒備,一直離開了這座寬敞的知府府第。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感慨,已非他這樣年齡之人所能理解。
一路上出人意外的順利,一直走回了大祥記綢緞莊。
歐陽明老堡主早已得到了訊息,匆匆迎了出來。
過關刀雷慶、歐陽成方,及杜天龍夫婦等,緊隨在歐陽明的身後,迎了出來。
雷慶和凌度月合作歷險,使兩人的感情上接近了不少。
急行一步,迎上來,抓住了凌度月一隻手,道:“凌兄弟,你好吧!”
凌度月道:“大概沒有事。”
杜天龍怔了一怔,道:“兄弟,這話怎麼說?”
凌度月道:“那地方太詭異,我無法確知自己是否身受毒害。”
杜天龍哦了一聲,道:“快請入廳中,試試查檢視是否中毒?”
凌度月先對歐陽明抱拳一禮,在群豪護擁下行入廳中。
歐陽明一面吩咐準備酒菜,一面要凌度月運氣相試,是否中毒?
凌度月運氣默查,未發見中毒之徵。
歐陽明長長吁一口氣,道:“凌少俠,咱們本來要全力接應你……”
凌度月搖搖頭,接道:“晚輩已通知雷老首輩,要他轉告諸位,其實,他們之間,現在展開著一場殘殺,咱們如是一插頭,只怕弄巧成拙。”
雷慶道:“老弟,柳鳳閣和楊非子,哪一位掌握了優勢?”
凌度月道:“情勢變化詭異,柳鳳閣、楊非子,全都落敗。”
雷慶道:“老弟的意思是……”
凌度月接道:“目下最佔優勢的是柳三夫人夏秋蓮。”
雷慶長長嘆息一聲,道:“老堡主,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凌度月道:“怎麼?歐陽老堡主,早已推斷如此了?”
雷慶點點頭道:“不錯,薑是老的辣,歐陽老堡主,由老朽口中,知曉了那份情勢之後,就加了一句評斷說,這些紛爭之事,可能都來自那柳三夫人,夏秋蓮的身上,想不到,竟然被老堡主言中了。”
歐陽明嘆息一聲,道:“雷兄,咱們先聽聽凌少俠的高見。”
凌度月苦笑一下,道:“那裡的情勢很詭異,我只能把經過之情說出來。”
歐陽鳳道:“凌少俠說詳細一些的,咱們就多一份瞭解。”
凌度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真是一言難盡啊!”
當下,把經過之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雖然有數日工夫,但其間的變化,卻是波譎雲詭,叫人目迷五色。
凌度月化了大半個時辰的工夫,才算把經過之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歐陽明聽得頻頻點頭,道:“想不到中間的變化,竟然如此複雜……”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凌少俠,你身歷其境,你看咱們應該如何?”
凌度月道:“在下覺著,柳家的財富太多了,多得叫人眼紅,才引起了這麼一番爭奪,同室操戈,兄弟相殘,連他們的夫人,也捲入了這場漩渦之中。”
歐陽明略一沉吟,道:“凌少俠,你是說他們新創不久,正在紛亂的局面之下,是嗎?”
凌度月道:“目下情勢,確然如此。”
歐陽明微微一笑,道:“凌少俠,如若老夫傾盡綠竹堡的實力,來一次全力夜襲,咱們能掌握幾成勝算?”
凌度月沉吟了片刻,道:“這個,晚輩無法估算,夏秋蓮掌握的實力,晚輩雖知道一個大概,但卻未能全部瞭解,致於老前輩這方面,晚輩就無法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