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雷慶似是自己和對方的劍法相差得太遠,突然身子一側,直向室中避去。
楊施雨哈哈一笑,道:“你逃得了嗎?”
長劍一探,寒芒直刺咽喉。
隨著那刺來的劍勢,雷慶的身子,仰面向地上摔去。
楊施雨笑道:“這是什麼招法。”
左腿一抬,踏了下去。
忽然間,金芒一閃。楊施雨頓覺著右腕一陣劇疼,執不穩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實地之上。
一條人影.由屋中疾衝而出。
是凌度月。
雷慶仰臥於地上的身子,突然一個翻滾,避開了楊施雨的一腳,挺身而起,刀鋒已逼上了楊施雨的頸上,冷冷地說道:“閣下如若不想死,最好別大聲喝叫。”
楊施雨轉頭望去,只見右腕鮮血淋漓而下,整個的右腕,似是被利器洞穿。那只是一道粗如燒香的一個小小傷口,但卻透過了腕脈要穴,楊施雨整條右臂,完全麻木難抬。
凌度月冷冷說道:“助紂為虐,先廢了你一條右臂,如若再不肯聽命合作,立刻取你之命。”
楊施雨一直怔怔地望著右腕傷口,直待凌度月說完,楊施雨目光才轉到凌度月的身上,道:“是你傷了老夫。”
凌度月道:“不錯。”
楊施雨上下打量了凌度月一眼,道:“你用的什麼兵刃?”
凌度月冷冷說道:“你只有聽話的份……”
語聲一頓,接道:“可有法子解救楊神醫?”
楊施雨搖頭,道:“柳二東主,真的練成了玄陰指功,除了用內功逼出寒毒之外,只有柳鳳山有解救之法。”
楊非子微微一笑,道:“楊施雨,咱們楊家人,一向都是很聰明,都不願輕易死去,是嗎?”
楊施雨道:“非子的意思是……”
楊非子冷冷接道:“玄陰指功,如無可救之藥,柳鳳山又有什麼方法?”
楊施南沉吟了一陣,道:“有藥物也是一種獨門解藥,柳鳳山不會輕易給人。”
凌度月略一沉吟,道:“柳鳳山待你如何?”
楊施雨道:“待我很好。”
凌度月道:“如是咱們把你拿去跟那柳鳳山交換解藥,他會不會答應?”
楊施雨道:“這個嗎?在下就不清楚了。”
凌度月道:“要不要試一試?”
楊施雨嘆息一聲,道:“老朽沒有把握,柳鳳山甚難預料。”
楊非子道:“楊施雨,你不覺著自己太可憐嗎?”
但聞大廳外,傳進來柳鳳山的聲音,道:“想不到啊,諸位竟還在廳中設有埋伏。”
隨著那說話之聲,兩個黑衣大漢,又抬了太師椅行入廳中。
木椅上端坐著柳鳳山,凌度月道:“柳老二,醫好了楊神醫的傷勢,我就放了楊施雨。”
柳鳳山微微一笑,道:“閣下可是要挾我嗎?”
凌度月道:“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柳二東主如是不願交換,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楊非子道:“我還有幾個時辰好活,也許能有解救辦法,但你楊施雨決不能饒過。”
凌度月道:“老前輩,十位楊施雨,也無法抵算一個老前輩,在下自有主張……”
目光一掠柳鳳山,接道:“雷前輩,我由一數到十,十字出口,我要這楊施雨的人頭落地。”
雷慶道:“好!”
凌度月開口數了起來。
直待數到八字,柳鳳山才突然開口,道:“住手。”
凌度月道:“什麼事?”
“在下交出解藥,你們一定放人嗎?”
凌度月道:“柳二東主,目下情形,你只有相信我們一法了。”
柳鳳山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是甚麼人?”
凌度月哈哈一笑,道:“柳二東主,你這等出言無狀,潑婦罵街一般,不覺著有失風度嗎?”
柳鳳山氣得臉色發青,但又無可如何,伸手取出一個玉瓶,投向了楊非子,道:“接著,一瓶之中,四粒解藥,分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服下,就可以使得餘毒盡除。”
凌度月笑一笑,道:“老前輩,你是用藥行家,服下一粒,就可以瞭解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楊非子開啟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藥服下。
閉目調息了一陣。楊非子緩緩睜開雙目,道:“是真的解藥。”
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