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管,眼看一下進來的五人,不禁皺皺眉頭,道:“五位,都是看病的嗎?”
聲音很森冷,臉色也很嚴肅,一點也沒有濟世活人的慈悲模樣。
黃蜂女放下手中的描金小木箱,道:“只有我一個人看病,這些人,都是陪我來的。”
何大夫道:“姑娘生的什麼病?”
黃蜂女道:“大夫瞧瞧看?”
何大夫不悅地哼了一聲,卻未多言,右手食、中、無名三指,按在黃蜂女的右腕脈穴上,閉上雙目。
只見他手指不停地緩緩移動,臉色也現出了奇異的神色,道:“看姑娘的脈象,不似有病?”
黃蜂女道:“我的病很重,一旦發作,要人性命,不過,我付的診金很高。”
何大夫睜開雙目,盯注在黃蜂女臉上瞧了一陣,又仔細瞧過了黃蜂女的雙手,微微頷首,道:“姑娘似是中了毒。”
杜天龍雖然知曉萬善堂的何大夫是開封第一名醫,但卻未找他看過病,只是聞名而已,聽他開口說出了中毒之事,心中甚是敬佩。
黃蜂女道:“大夫能醫嗎?”
何大夫道:“我可以試試。”
黃蜂女開啟木箱,珠光寶氣,滿室生輝。
但她立刻又合上了箱蓋,道:“大夫,如能治好我身上之毒,就以這滿箱珠寶,翠玉為酬,這該是天下最貴的診費了。”
大約是酬金太重了,何大夫臉上閃掠一抹奇異的光輝,道:“姑娘似乎有一身好本領?”
黃蜂女道:“我如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怎麼中這等無形之毒?”
何大夫點點頭,道:“姑娘是江湖中人?”
黃蜂女道:“不錯。”
何大夫道:“診費很高,但我無把握能療治好你身上的奇毒,只能碰碰運氣,我開方子,姑娘先吃一付藥試試看,今天晚上,姑娘雙手的掌心被藥力逼出紅斑,明天再來一趟看看,如是不見紅斑,姑娘就不用來,不妨好好玩幾天,準備後事。”
蛇怪苗奇突然冷冷接道:“大夫是毫無把握了?”
何大夫道:“這位姑娘所中之毒,似乎是一種混合之毒,毒性太雜,很難下藥。”
苗奇冷笑一聲,道:“這位姑娘,吃過了大夫的藥,毒發死亡,那你有點麻煩了。”
何大夫目睹苗奇衣服中蠕蠕而動的蛇身,不禁一呆,道:“在下盡力,也許這付藥會有效用。”
凝目沉思良久,才開了一張藥方。
黃蜂女開啟了小木箱,取出了一顆夜明珠,放在木案上,轉身而去。
購齊藥物,重回客棧,雷慶立時吩咐店家拿去煮煮。
幾人住了一座大跨院,一正兩廂,房間很多,各居一室。
雷慶對黃蜂女照顧得很周到,直到黃蜂女服下藥物,才回到自己房裡。
凌度月住在跨院門口處一間小房間中,杜天龍借雷慶伴著蛇怪、黃蜂女時,藉機會溜到凌度月的房中道:“少俠,這一路行來,太委屈你了,如今事過境遷,少俠,也該恢復本來面目,用不著再裝扮這趟子手了?”
凌度月微微一笑,道:“杜兄,事情似乎是剛剛開始。”
杜天龍一怔道:“剛剛開始,少俠的意思是……”
凌度月接道:“離開中牟縣,咱們一直就沒有脫離過人家的監視。”
杜天龍吃了一驚,道:“在下和雷兄,都已留心及此,怎的全無發現?”
凌度月道:“他們分扮成了各種不同的身份,分段交錯,不特別留心,很難瞧得出來……”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對方,似是有著很龐大的實力,如是不才沒看錯,單是這一路監視咱們的人,至少動員有五十個人。進入開封之後,人數似乎更多,每一個路口,都有他們的伏樁,層層交熾,嚴密無比。”
杜天龍道:“慚愧啊!慚愧,我竟然沒有發覺任何一點可疑徵象。”
凌度月淡淡一笑道:“他們似乎是太留心到我,才被我發覺他們連絡的暗記,唉!如是他們再小心些,也許不才也無法發覺他們,所以目前不才還是不恢復本來的面目。”
杜天龍遲豫著,道:“少俠,他們的用心呢?”
凌度月道:“這個不才也無法預言……”
杜天龍接道:“今晚他們會不會有所行動?”
凌度月道:“大概還不致於……”
沉吟了一陣,道:“萬善堂和他們也似是有著關係。”
杜天龍心頭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