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懇請陛下寬限幾日,臣可在動物身上,將整個死亡過程加以演示。”
若能對魏氏的屍體做進一步檢查,結論自然更加精確。可那畢竟是宮中小主,馮太醫哪敢提出這個要求。
“不必了!”乾隆爺大手一揮,“既然太醫診斷如此,此事就此定案,無需再追究。”
再查也不過多耗幾日,其結果仍舊一樣,而他的愛妃卻要因此多擔幾日懷疑,何必如此麻煩。況且再想深一層,他就不免要頭疼。
“魏氏的身後事,皇后按著規矩,接著辦吧。”
那拉氏行禮稱是,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了,哀家也乏了,都跪安吧!”
兜了一大圈,兇殺案成了自然死亡了,老太太也鬧得心煩,不過好在,這個結果她也可以接受。
只是,“皇后,哀家瞧你平日裡是個穩重穩妥的,怎麼遇事也如此大驚小怪不問清緣由就辦?莫不是昔年歇的久了,對後宮之事處理起來,有些捉襟見肘?”
那拉氏急忙表白:“臣妾知罪,是臣妾一時情急,請老佛爺恕罪。”
“罷了罷了,”老太太安於此時的制衡,也不急於動哪一方,“今日的事到此為止,出了慈寧宮的門也不許再提了,都下去吧!”
眾人紛紛行禮,乾隆爺也給自家母親道了安,想著是回養心殿繼續處理政務,還是先跟去永壽宮安慰安慰小東西,卻見他的愛妃起身後,膝蓋一顫便待倒地。
含香跪太久,哪想到血液不暢腿腳發麻,正要驚撥出口,卻已被一把攔腰抱起。
“皇……”含香沒敢咋呼,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若說什麼“皇上放我下來”,可你這話若聽在別人耳朵裡,是真的懂禮節懂規矩呢,還是在向旁的人炫耀呢。
乾隆爺咧嘴一笑,也沒理會別人,抱著他低垂著小腦袋的愛妃就出去了。身後幾人捏碎了繡帕,幾人跌落了眼眶,他可管不著。
好在萬歲爺也沒忘了規矩,皇帝的輕步輿可不是隨便什麼妃嬪就能坐的。乾隆爺的聖駕在前,含香的軟呢小轎在後,一行人又浩浩湯湯的回了永壽宮。
含香示意,早有人把綠柔抬回來等著太醫診治了。她自己扶著維娜的手,正要下轎,卻有人搶先一步,攬腰又打橫抱了起來。
“撲哧,”含香瞟了乾隆爺一眼,笑道:“我又不是老弱病殘,不過剛才稍稍一麻,哪用得著總這麼抱來抱去的?”
“小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萬歲爺橫她一樣,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剛才在慈寧宮,你朝朕身後看什麼?”
含香裝傻,“什麼身後?什麼時候?”
“朕剛進門的時候,你歪著小腦袋朝後面看什麼?別當朕沒看見,在這兒裝蒜!”
蒜裝不下去,那就只好耍賴咯,“皇上眼神不好,看錯了!”
“嘶!”乾隆爺兩眼一瞪,佯怒道:“小東西還敢說謊,你這是欺君之罪!”
含香吃吃嬌笑,湊到他耳畔,吹到道:“我在看,萬歲爺的身後,有沒有長著尾巴……”
“小東西,朕是貓狗嗎,還會長尾巴?”乾隆爺就著她的唇瓣一陣撕咬。
含香郁卒的直翻白眼,什麼貓狗,人家說的那是齊天大聖,齊天大聖好不好!
正當萬歲爺抱著他心愛的妃子,在永壽宮正殿裡上演“唇亡齒寒”畫面之際,一個奶聲奶氣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皇,皇阿瑪……”
乾隆爺老臉一紅,匆忙放開早已被他蹂躪的通紅的嘴唇,扭頭看著自家閨女笑得猶如灰太狼見到了喜洋洋,“十,十丫頭啊。奶媽呢?怎麼不貼身跟著?扶好了,別叫她摔著。”
乾隆爺的十格格向來是個主意大的,哪裡肯理會奶媽伸過來的手,半挪半走的就朝著二人磨蹭過來,“抱,抱抱,和(靖被吃了),也,抱抱……”
萬歲爺為難了,一邊是愛女的請求自己不忍拒絕,一邊是愛妃的嬌軀自己可捨不得放手。
含香哼哧一笑,白他一眼,“還不放我下來?!”
乾隆爺三魂七魄立馬被勾去一半,自是乖乖照做。
“去抱你的寶貝閨女吧!”含香輕輕推他,看著父女互動的親愛畫面,心底卻微微走著神。
酸棗仁?
哪來的?
答應的份例裡,會有這種東西嗎?以魏氏現如今的地位,能夠輕易弄到這種東西嗎?又要吃多大的量,才會死人?
半年吶,整整吃了半年。要多麼深沉多麼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