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史料記載是件挺嚴肅的事兒,汪氏又是生過女兒能上愛新覺羅家玉牒的妃嬪,沒道理記載上不稱呼她的老姓轉而稱呼她家入鄉隨俗的漢姓,就像那拉皇后,沒人稱呼她為那皇后的,納蘭容若也不是那容若啊,鈕鈷祿還改姓郎呢,史書記載乾隆爺她媽可不是郎氏。
So,汪氏,水嬤嬤推測,應該是漢軍。
另外,這貨杖斃宮女也是實事,不過那是乾隆四十三年,劇情需要,提前了啊提前了!嘿嘿!
慘敗
孩子沒保住,三個多月,已經成型!
含香嘆了口氣,“叫蘇太醫還是跟著,女人小產,比坐月子還緊要,若是一個不慎,是會落下病根的。”
“娘娘,”綠柔有些為難,“這樣,好像不合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含香擺擺手,“就說我說的,萬歲爺怪罪下來,由我擔待著。好歹也是條人命,她已經落得如此下場了,難道就放著不管了嗎?”
對於謀害皇妃、扼殺皇嗣的女人,乾隆爺正在氣頭上,巴不得她死了才幹淨。可含香卻不能這麼做,她雙手輕撫凸起的小腹,感慨道:“就當,是為孩子積福好了!”
是啊,孩子,一切的起因都是為了孩子!
汪氏或許是仗著懷有龍種,可看上去更像是得了失心瘋,當著萬歲爺、老佛爺的面,嚯的一下朝含香撲了過來。看她那架勢,是生生要把含香撲到的。
可她忘了,身旁站著的是乾隆爺。一個男人,終究比女人身手敏捷一些,更何況自幼習武的乾隆爺?在汪氏身形剛動的時候,萬歲爺已敏銳的察覺到,並迅速的將愛妃帶進懷裡。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汪氏自己撲倒了地上,腹痛不止,鮮血直流。
三個多月的胎兒,便這麼流掉了。而汪氏,也由新鮮出爐的貴人,坐滑梯般降到了紫禁城裡最卑微的宮女,地點,卻是辛者庫。
含香斜倚在美人榻上,幽幽出神。
要說汪氏不如賢雅、陳知畫等人精明,人有些輕浮蠢笨,她相信,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那就不是笨,而是真真正正的傻子了。汪氏不是傻子,正白旗不會送個傻子入宮。那是受了怎樣的刺激,使她能在萬歲爺的面前謀害皇妃呢?或者說,是誰的陷害……
含香已經預想到,接下來太后老佛爺將會有的說辭了——“容妃身子不方便,皇帝就不要總去擾她,多到儲秀宮走動走動吧!”
哼,含香一聲嗤笑,陳知畫的手段並不高明,可以算得上膚淺,可她聰明就聰明在,挑對了人。一個在後宮裡根基淺薄無權無勢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小貴人,若非她懷有龍種,太后又怎麼將她放在眼裡?現如今,龍種沒了,老太太看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一個最卑微的宮女,即便她有什麼冤屈有什麼苦楚,誰又會聽她哭訴?!想想看當時誰站在她的身畔——陳知畫,答案已是一目瞭然。汪氏飛身過來的動作,與其說是撲,倒不如說是摔,怕是有人在背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只是可惜,氣頭上的萬歲爺無暇計較這個,縱然計較了,她汪氏又算什麼好的了麼?一樣的下場,只是平白添了對陳知畫的控訴而已,可這個女人,有老佛爺保著,最後,汪氏只會多了冤枉無辜一項罪名,於事無補。
陳知畫啊陳知畫!
含香在心裡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你爭寵、明嘲暗諷,我都不會跟你計較,可你竟然企圖傷害我的孩子……
賢雅、知畫,都是很美好的名字,寄託了父母無限的希望跟祝願,只是可惜,人美名美,心卻太狠,也太黑!老佛爺是嗎?可她並不是真正的佛爺,她不是長生不老法力無邊的真神!我倒要看看,這柄保護傘,還能為你們撐到幾時。
和靖,永瑞,還有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你們應該知道,一個母親的能量有多麼強大,你們也該見識到,一個母親的憤怒是何等的恐懼!
含香終究是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跟陳知畫當面對質,因為還不到時候,可她也沒因此獲得什麼好處,想侍寢,下輩子吧!
無論老佛爺如何明示暗示,甚至指名道姓,含香依舊裝作無知、獨寵後宮,逼急了就索性稱身子不適,連問安都免了。
乾隆爺知道愛妃在使小性子,可這正和他心意,樂得日日留宿永壽宮。晚膳後也不叫敬事房呈上綠頭牌了,反正那上邊的灰,都夠人矇頭吹一臉的了。他也不怕惹朝臣非議,若是再年輕個幾年,還要擔心後宮的局面影響朝堂的勢力,盡力做到平衡制衡,現如今大清朝風調雨順皇權集中不說,連他也已是年過半百,干涉皇帝半夜裡摟著誰睡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