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布袋。上披無領袖之自制毛氈,色灰白或黑褐。頭纏白色或灰色之毛線物。喜■踞地上。食物不用箸,多以手捧。烈酒為酷嗜物。有識漢語者。食物多是“番薯”和“蕎麥”,由白彝耕作。白彝為漢彝混血種,為黑彝之奴隸(稱娃子),黑彝俘得漢人之未殺者,即留作奴隸,初恐逃脫,常系以索,使之勞作。因山深路少,且如逃走,則捕獲後更酷刑致死,故被俘者多怖而不敢逃。此等俘虜久之馴服後,黑彝或妻以彝女,以後生子生孫,均為此主人後代之奴隸,此白彝之所由來。凡一切耕種、架屋、炊爨、伐柴、牧羊等賤役,均由娃子任之。每家黑彝幾乎都統治有若干娃子,而強大的“碼頭”(即土司下的首領)且有娃子多至數百者。屋均用木材,豎木編條為牆,架樑覆木板作頂,上壓石塊,防風吹覆。寢無床,多數擁披氈席地臥,亦有支石尺餘高,架板作床的。無廚灶,只以三石支地,上置鍋釜。對這三塊石腳,異常尊敬,如有移動或加以汙衊的,有被主人毆死的危險。無文字,不與漢人通婚,間或以其獲取的獸皮等出與漢人換取鹽或布。漢人的官吏、軍閥、地主、紳士們以及他們的政府,都是一貫的蔑視、虐待這些落後弱小民族的,除以種種狡詐欺騙誘取他們(彝民)的財物外,更為著迫使他們繳納苛捐雜稅,時常以大兵肩著“安邊”、“宣撫”或“開發”的大旗,去殺捕燒房子牽牲畜。這樣就積下彝民(其他一切落後小民族都如此)的怨恨,也不時成群結夥,到漢人區域來搶殺,來報復。正因為他們是反壓迫掠奪的鬥爭民族,所以更養成他們嗜殺不馴的“野蠻”。彝民內部亦因支派人口的多寡,勢力的強弱,而分出許多互相對抗的宗支,彼此亦仇視,並時常格鬥搶殺。鄧旅長父為漢人,被虜為奴隸白彝後,取彝女生鄧旅長。因此鄧旅長精通漢彝語言,並深悉彝民中的族派矛盾。他逃出後由土匪而收編任旅長,便以“做官”來收買利誘,分化各彝首,常以委為營長作誘餌,誘某“碼頭”撲殺另一“碼頭”。為唆使其最有力“碼頭”之弟,謂如能殺其兄,則委為團長,此人果殺其兄,攜首來獻功,鄧即將其扣押。又恐彝眾為首領來報復,又復向彝眾揚言“某人不義殺其兄,彝民應除此敗類”,俟挑起彝群對此殺兄之人仇恨後,又將此人殺去。這種“授刀與彝,以彝殺彝”的政策,不兩年,把彝族首領殺死數十,餘下的亦惴惴不安,有躲入更深的大山中的,有幾個較大的“碼頭”,則逃往雷波方向去了(那邊彝民更多)。剪除了頭領以後,削弱了彝民自衛的力量,於是鄧旅長便繼以大軍“進剿”,威逼彝民交軍款,此時彝民失去了頭領,彼此支族間又加深了仇恨。失去一切反抗力量了,只有俯首帖耳,任憑漢人軍閥宰割,連自衛的力量都減弱到幾乎沒有了,當然不能再出山“騷擾”了。這即是鄧旅長所以得到“歌功頌德”的本領和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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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金沙江到大渡河(4)

5月22日

昨夜行了一通宵,今早六時方到達冕寧城。城在叢山懷抱中,周圍均約有二十里的平坦地,因河渠交織,土地、生產力亦不甚貧瘠。雖然通宵未閤眼,且行七十里路,但一入城門,即受群眾的包圍歡迎,因此失去了一切的疲倦,仍然精神奕奕地招待著一批一批的來人。詢問著討論著地方情況與建立革命組織問題。據一黨員談,此地只有幾個黨員,多數是失業的小學教員,且很久已斷絕上級的指導,所以活動的範圍和效能都是狹窄微弱的,不過在我們的影響下群眾則甚多。動員了一切人員和力量,上午即開盛大的群眾會,成立“抗捐軍”,除已有基本數十人外,當場又自動報名近百人,於是推動這百餘基本“抗捐軍”,隊員廣泛活動。下午就成立了縣革命委員會,並吸收了幾個彝民參加委員會。因為有著這樣好的群眾基礎,又有正在鬥爭著的彝民群眾,所以中央決定抽留得力幹部,並由紅軍中抽調人員配合“抗捐軍”組成一支強大游擊隊,在此開展更大的抗日運動。

下午得訊息我先頭團因未能很好的與彝民接洽,以致剛入彝境時,受到某支彝民的襲擊。工兵連被捉去三十餘人,但取去一切武器和財物——連衣服都脫去了——後,又赤條條的放回來了。後劉參謀長親與某支首領晤會,詳細解說紅軍對他們的同情與援助,於是在聯合打“劉家”(劉湘、劉文輝)的口號下,消除了隔膜敵對,並與其首領飲血酒宣誓(彝民必以此方信為真誠不渝),又贈以禮物和紅旗,因此才順利的得以透過前進。

5月23日

六時出發,行十餘里剛過平壩,忽對面走來十多個男女,有赤腳的,有光臂的,有以一塊爛麻布遮敝下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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