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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戰爭中被俘是難免的,我們不是先後也抓了越南成百上千的軍人麼?各級都有,提供什麼情報的都有,不必把這事看得多重。
汪斌戰前幾個月從別的部隊調來,他知識面廣,能說會道,但做的不如說的好,我對他的印象總的說不壞。我至今認為,他是中途遭遇敵人被俘,不會是有意投敵。
那次我見了汪斌,繼續往下走不了多遠,敵炮又來了,八個抬擔架的人都跑了,我動不了,眼睜睜看著炮彈炸,看著我們的人在炮火中飛。那是敵人炮火重點封鎖的一條狹谷,是死亡狹谷。
我只有等死。這時反倒忘了傷痛,腦子格外冷靜清醒。我想起,1979年我們攻進老街後,住在一座大樓裡,敵人一個特工抱了炸藥包來炸樓,剛要拉火,被我們一個遊動哨兵發現,一槍擊中對方要害,不然那次我們就完了。
1979年我也在三連,是進攻老街的突擊班長,我們衝進敵營房時,收音機還在響,被炮火搖動著的電燈也還亮著。過後我們班在老街城裡守護三天。老街相當漂亮,我們的任務就是防止敵人自己燒城,有些屋裡還有人,但我們不曾無故驚擾一家老百姓。
一棵大樹幹被劈斷,直直地朝我倒下,我閉上眼睛,但它只是砸在我的傷腿上。我第三次負傷,腿斷了,象切豆腐,我當即昏死過去了。
事後我得知,是護送我的號兵潘貴德把我拖出來,他拖起我到另一棵樹下包紮,沒有救急包,他向本營一個背了很多救急包的事務員借,對方不幹,說這是有數的,只能給本連的傷員用,還一再強調他得遵守紀律!
這說明,我們以往對戰士紀律性教育是有片面性的。我的號兵哭了,他也哭了,但就是不給。
我終於被抬到團衛生所,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團衛生所長後來對我說,抬來時你的血壓脈搏都沒有了。
我還是活了下來,真是僥倖。
十、理解篇
邊境區域性戰爭的特點在於,它不是舉國動員,全民參戰,它的戰場限於邊境狹小地域,參戰者只是佔全軍比例甚小的部隊,它不會給更多的民眾帶來生死選擇的痛苦,它的勝敗與國家安危的聯絡也不明顯。我們對越南進行的邊境區域性戰爭,情況又更特殊………對方不是勢均力敵的對手,不可能給我們什麼大的威脅。加之這場戰爭正逢我國實行改革開放、發展商品經濟的時期,前後方確實出現了極大的差異。……正是這種區域性戰爭的諸多特殊性才出現了“理解萬歲”的口號!
人民的理解是前方將士的巨大力量源泉,反之,也是對他們戰鬥力的消蝕。我抄錄了幾個人講述的故事,目的就是希望有更多人理解“理解萬歲”!
家鄉為我舉行慶功火把節
………金古阿格(指導員,彝族)
打完“7。12”那一仗,軍區授予我英雄稱號,報上也登了我的事蹟,寫清楚了我是雲南寧蒗彝族自治縣的人,縣武裝部、麗江軍分割槽立刻到我家去報喜,還放了鞭炮。
我父親金古爾石認識漢字,接過喜報一看,連忙把喜報塞回報喜人手裡:莫忙,莫忙!我兒叫金古阿各,不是金古阿格!再說,他當英雄除非山雞變鳳凰!
不怪我父親主觀。我過去在家的確是個搗蛋鬼,給他添了好多亂子。
1979年我高中畢業,考大學沒“眼”,成天到處跑。父親怕我和不三不四的人夥在一起學壞,就給我找了個臨時工,給郵局往各山寨送報紙。有時我十幾天也不送一回,還和人家打架。次年父親又託人送我去“考”兵,驗上了,我很高興。
當兵的通知發下來,父親要我把親事定下再走。我們那地方有訂娃娃親的習慣,我小時和表姐訂了親,她比我大兩歲,我本不願意,怕父親不讓我走,不敢說,由隨父親殺了豬宰了羊給表姐家送去。我想訂親又不是結婚,走了我就不認帳。誰知表姐也不願意,還和我家的人吵了起來,說她根本不喜歡我,罵我是“野鬼”。
我當時很“牛”心想我不喜歡你可以,你怎敢不喜歡我,還罵人!我找到她家,要回罵她一頓,把豬羊肉扛回來。表姐躲了,不敢見我。父親說算了算了,其實沒“算”,送了豬羊就是“定”了。
到部隊後,我開始和班長也搞不好。排長找我談話,我說:“為啥每次評好都沒有我?”後來,我考上了特等射手,拉練是全連第一,我入了團,當了班長。但在搞生產時又和指導員吵了一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