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閉著眼睛享受溫泉的真田弦一郎聽到幸村精市的話,才想起,莫西涼對於黑夜有著病態的恐懼。怕黑,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房東的唯一的並且致命的弱點。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心裡暗道“太鬆懈了”,卻依舊起身走到池邊,將連浴衣都並未褪下的莫西涼抱起。「莫先生並不習慣在夜晚睡覺。我先打車送莫先生回去。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真是太鬆懈了!」
「看來莫包子一定把他的事情告訴你了,」宮村耀司和不二週助對坐,喝著清酒。他拿著酒杯反覆把玩、端詳,狀似無厘頭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莫包子他,是絕對不會把他最致命的弱點告訴一個陌生人。看來,少年你在莫包子的心裡似乎有不一般的地位喲~」
幸村精市看著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的臉,笑道,「宮村先生,真田這傢伙您不說明白他是不會懂的喲~」
雙手反撐在池邊,幸村精市臉上純善的表情現下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詭異。「真田,其實你……果然是喜歡莫先生的吧^_^?」←一直記得那晚真田“撲倒”房東先生事件。
「……=_=幸村君,你……是想死了嗎……」
似是夢中呢喃,可幸村精市直覺,莫西涼似乎已經轉醒。
22 進駐錄音棚
莫西涼在顛簸中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真田弦一郎的懷裡。「這是哪兒?真田君不是回本家了嗎?」
「您醒了。」真田弦一郎低頭瞥了莫西涼一眼,說道,「十點鐘左右我回公寓時並沒有人在,詢問幸村時,他讓我過去洗三溫暖。現在我們在回公寓的計程車上。」
手冢國光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對於他來說,房東先生有真田弦一郎一個人護送就足夠了。他不過,是不適應人多的地方而已……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還真是對不住了=_=。
「哎——真的假的?這就回來了?!」離開真田弦一郎的懷抱,莫西涼在他和手冢國光之間的空隙坐下。「Mo~還想多玩一會兒,看來是不可能了。啊啊,真不知道下一次能放鬆是什麼時候吶……怎麼就睡著了呢……宮村大叔肯定不會給我喘氣的機會……啊啊……」
「不要大意。還有,今晚的演出很精彩。」手冢國光轉過頭看著莫西涼,眉眼間帶著些微讚許。
進軍藝能界的事情迫在眉睫。不僅僅國內的局面已經有了大動盪,一旦在國外拖延過久,同期國內出鏡率大大降低,就會被前仆後繼的新人風光給掩蓋過去昔日的絕代風華。
韓國的服役制度已經將不少有實力有樣貌的藝人埋沒,有如此前車之鑑,宮村耀司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本該大放異彩的莫西涼落到如斯境地。
「累了就早些回去睡喲~手冢君和真田君還是學生,睡眠很重要的喲~」莫西涼開啟房門,站在感應燈下對真田與手冢微笑。
手冢國光脫下鞋子,換上室內拖鞋從莫西涼的身邊走過,「涉谷教授佈置了論文作業。他的課學分比較重,我今晚或許會通宵看資料,莫先生不需要擔心。」
「當學生還真是辛苦呢……」莫西涼赤著腳走在新添的尼泊爾手工編織毯上,敷衍地應了一聲,坐在落地窗的沙發上繼續起了好幾天沒有動過的五線譜。
真田弦一郎與手冢國光兩人見狀,便輕手輕腳的回房拿了資料,在客廳找了地方坐下,輕聲細語探討起了論文題材。
氣氛難得溫馨,各自努力拼搏著。莫西涼的腦海中是一個個音符跳躍,這個夜晚他彷彿置身於悉尼歌劇院,充耳便是激昂跌宕的曲調悠揚……
不二週助和幸村精市回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天的清晨。他們的臉上帶著微醺的醉意,「大家,早上好。」
莫西涼揉揉有些痠疼的肩膀,抬起頭,「唔,肯定是被宮村大叔給拖著喝酒到現在吧?他那傢伙總是那樣……趕緊整理一下去睡吧。」
「呵呵,看來莫先生很瞭解宮村先生呢。」幸村精市雖顯醉態,神智卻是清醒的。他看著莫西涼的眼裡有一抹絢麗的色彩,「莫先生真是多才多藝呢……」
聽見這句話時,莫西涼的心“咯噔”一下。他有些懷疑是不是露出了什麼馬腳……抑或,是宮村耀司那個笨蛋說出什麼了……「多謝幸村君的誇獎,都是學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話都有些多,不二週助扯著還有話說的幸村精市往樓上臥室走去,朝他歉意地笑了一笑。「幸村的酒品大概不太好,莫先生別介意。」
莫西涼點了點頭,畫著五線譜的鉛筆在下巴上點了又點。‘總這麼瞞著……也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