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鸞歌 王抗抗 作者:北方刷刷

,她繞到對面一把將門推開,就看到瘦高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聽到聲音以後,細眉長睫的男子才回過頭來,神情帶點薄怒,“真是越大越沒規矩。”

她聽話地收回跨進門的一隻腳,將門帶上重新推門而入,修長美麗的男子才露出笑容,“三年不見了吧,阿默已經長大拉。”

陳默看他臉色緩和,這才揚起笑著跑過去抱住他,就像小時候那樣整個人撲進他懷裡,“二哥——”

同溫婉的陳如還有威嚴的小舅舅相比,她最愛撒嬌的人還是二哥陳子旬,連爹孃都不知道老成的她也會跟一般孩子一樣任性,雖然他也會板起臉說她沒有規矩,難以管教,但是二哥從來都捨不得真的讓她吃苦頭。

男子輕輕回抱著她,“你是二哥的阿默,但現在是別人的娘子。”

陳默生出歉意,“沒有通知二哥就出嫁,是我的不是。當時的情形一時也難以說清楚。可是二哥這幾年避而不見,卻讓我好生難過。”

陳子旬鬆開兩手走到桌前倒酒,偏頭看著她,“你難過什麼,有什麼值得難過。聽說你那個夫君對你還不錯,這就是你生為女人最大的幸福,至於陳家和我,你可以不用那麼在乎。”

她今天並不是為帳目的事而來,但顯然陳子旬的心情真的不太好,這樣的疏遠,難道她嫁給秦觀是個錯誤的決定,為何不論是小舅舅,陳如,還是二哥都是這樣不理解。

“他迷住你了吧。”陳子旬的眼神清明,不像其他紈絝子弟那樣眼神渾濁不堪,即使他的確不事生產,整日買醉,有些流氣,也從未給別人不舒服的感覺,他大約是最脫俗出世的敗家子了。

陳默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他的眼神就灰暗了一些,“阿默呀阿默,這就是你要成為鳳凰必須付出的代價。”

一定會失去重要的東西,才可能得到別的什麼,陳默不知道這次的見面,會讓今後發生巨大的變故,可是陳子旬的語氣,也已經讓她嗅出一些不尋常。命運似乎在朝著她期盼並且無法操控的方向而去。

冷漠的婚姻:鸞歌(四十)

“二哥跟我回去住吧,怎好在這裡長住?”她撇開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重新揚起笑臉。

陳子旬搖頭,“我不想過去住。你那個相公好大架子,我高攀不起。還有你如果是來問帳目的事,我可以實話告訴,我從來拿過一個子兒。”

陳默只得回去,照例喝了秦觀說的那種湯藥,傍晚的時候,她把雲錚找來說明,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三月的寒冷很快結束,北方的梧桐花滿了整個院子,陳默坐在庭院裡邊看完孃親寄來的信,上面是對她的字字叮嚀。孃親果然比誰都要明智。

李氏兩手撐著後腰從院門跨進來,還沒見到陳默的人就開始喊,“姐姐,相公來信了。”

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但這回的肚皮大得離譜,早早的就拱了起來,下人都說怕是有兩個孩子。李氏的腰身自上次生產後不知為何就再也纖細不下來,陳默看她近來更是胖了不少,才四月而已,走上幾步她就喘氣,李氏把信交到陳默手上,然後在一邊坐下,“姐姐,你快幫我念念相公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跟你說了什麼,這封信是你的?”她隨口問李氏,白皙的指頭一邊撕開封口拿出那張香氣襲人的紙張,陳默聞到這股味道心頭就悶痛,“下次讓他不要用這種香味。”

秦觀上個月底去了江都,負責金礦河岸加固事宜,盛夏要至,暴雨季節正是採金沙最好的時候,但是如果發起大水沖垮了堤壩,就會人財兩失,往年都是陳默負責這件事,但是臨走的前幾天她不知為何哮喘發作,這才讓秦觀去的。

李氏明明大她六歲,卻一直對她姐姐相稱,陳默不是做表面工夫的人,說過不用,但李氏很堅持,聽的次數多了,陳默也習慣了。她在李氏的催促下將一封長信念完,但這封信從頭到尾只是問了李氏如何,說他在那邊怎樣思念孩子和李氏,陳默讀到最後才終於死心,那上面沒有一字半語問起過她。

陳默唸完把信重新摺好放進信封還給李氏,“他很掛念你和孩子,李妹這段時間你身子不便就不要每天起早過來問候,我自己挺好的。”

李氏那信捧在手裡,一臉的嬌羞,“都怪我不識字,老是讓姐姐你幫我念,可相公這個人真是粗心,就問我和孩子怎麼樣,都不知道問問姐姐你怎麼了。姐姐替我給相公回覆的時候,記得提醒他一句,你不好意思的話,就說是我說的吧。”

“好。”陳默淡淡地回話,她別過頭端起碗喝了小半碗稀粥,天熱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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