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記今天的事。”
雲錚收回手藏在袖底,陳默返回門內,雲錚笑著撐傘跟上來,一路把她送回房才說有事離開,男人在出了門以後,抬起那隻扶過她的手放到鼻下細聞,然後藏在袖底,面帶微微笑意,安排秦家下人這一天要做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聽說秦觀回來了,雲錚是這麼說的,陳默想到腹中的孩子吃了點東西,但還是沒有等到秦觀出現,莫非他心虛了?
“來人。”她從床上翻起身,叫來一個下人,“你快去二夫人那裡把少爺請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小丫鬟放下食盤說立刻就去,陳默突然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
隨便穿好繡鞋,陳默往李氏那裡去,到了門口問了句,“少爺在嗎?”丫鬟說在,沒讓下人先進去告訴一聲,她擋開自己走了進去,剛進門,看見李氏端著水盆走出房門,乍一見到陳默,她將水盆放下,立在門前說,“少夫人也真是性急啊,知道相公在這裡,立刻就跑過來了。”
陳默不想跟她多費口舌,上前就要進門,李氏腰身一扭靠在門邊,“相公他累了,少夫人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天大的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你讓開。”如果是平常,她還會笑著回答,但今天陳默沒有那樣的心情,推開李氏就邁進門,頭一眼就看到磨破稍許的男靴擱在床邊兒,秦觀半躺在床鋪裡,腿搭在外面,淺淺地呼吸著,一臉的睏倦。
她站了一陣,走過去拉拉他的衣袖,“秦觀,他在哪裡?”
男人好象從夢中被她驚醒,難得一臉迷惑,“是阿默啊。”他單手撐起身,衣服有些凌亂,額頭那裡還滲著血漬,看得出傷口還沒有清理過,他不過是出去找陳子修,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那一定是出事了。
“二哥呢?”陳默顧不得他的傷,“不是說李家答應了嗎,你也跟我保證過的,那我二哥去哪裡了?”
秦觀此時完全清醒,叫李氏出去,安撫她說,“你二哥沒有什麼事,他已經回江都去找你爹孃,李家的親事,他在迎親前一天就反悔了。我不只瞞著你,還瞞著朝中上下和皇上,偷偷把他送走,這一點我沒有欺騙你。”
冷漠的婚姻:鸞歌(一百一十一)
陳默盯著他看,小腹突然抽痛,她腳一軟往後倒,秦觀伸手穩住她,“你二哥給你留了一句話,他親自問過李家小姐的意思,別人不願意與他成親,他才決定離開京城,讓你不要再為此事操心。”
“如果他真的是離開京城,雖然是一個人,但好過繼續留在這裡。”二哥不是沒有想到離開,他一直留在京城,都是牽掛著李家千金,秦觀能秘密把他送走,說實話,陳默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樁婚事,從頭到尾都帶著一種令她不安的巧合。
秦觀拉著她在床沿坐下,將身體半靠在她後背,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些疲倦,“我趕了一晚上的路,累壞了。”
“那你就休息吧,我先回房。”她說著站起身來,李氏拉著小女兒進門,笑著說,“少夫人這就要走拉,我還說出去買些胭脂水粉讓你照看一下相公,等大夫回來你再走也不遲啊。”
陳默沒有說不,笑著在旁邊坐下,李氏哪裡甘心讓她守在這裡,可是秦觀又沒有留她的話,最近他是睡在這邊,可是親熱的次數逐漸減少,李氏擠出一絲笑,“那我就出去了,煩少夫人照顧相公,我大約一個時辰就會回來。”
李氏走後,陳默才又站起身,秦觀一把拉住她的手,陳默微微用力的掙開,“你傷不重,讓下人來伺候吧,我也要回去休息。”
肚子好象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心底也是說不出的滋味,既想留下這個孩子,又覺得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難免有些困難,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被期待的,不論是男是女,秦觀和其他人都是一樣不那麼期待他。
秦觀這才收回手,“你自己要注意休息,過兩天我可能又要出去一趟,不算很遠,但是十天半月你是見不到我的。這段期間就讓李妹陪著你,她嘴巴雖然壞,但是為人還不錯。”
他這說的意思,是希望妻妾間相安無事嗎,陳默點頭首允,“好,就聽你的安排,我沒什麼意見。”
走出門外,她眼前突然發黑,扶著門框站了一陣等眩暈的感覺過去才重新看清前面的路,陳默摸著肚皮,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因為有了他,連藥都不能喝,近日像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病情應該是更加嚴重了,即使大夫不說,她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懷著孩子,對她和孩子而已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埋著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