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死後再捆綁,則不會這樣。”張法醫聽到我的話後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唯一的可能性是在死者被殺害之前曾經昏迷,才有時間給兇手進行捆綁的時間。照這樣推理下去,這很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殺害,同時只是簡單從一個作案手法是不能斷定就是江瀚所為。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看法,最終結果還需要等法醫鑑定,估計最少也要三天,畢竟血液報告的實驗比較慢。
“這些照片可以給我一份嗎?”我問道,通常做分析的時候我都喜歡自己一個人,而不是討論來討論去的,這點老李很瞭解我。我要拿照片回家好好地整理頭緒,再對死者服裝以及一切蛛絲馬跡進行分析,這需要耗費一整晚。
“靳博士,想到什麼了嗎?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目前江瀚應該是最大嫌疑人了。”老李直白地說道。
“嗯,不過我還需要保留自己的意見。”說完,我走近看了看屍體,眼光儘量避開血肉模糊的地方。老實說,我真希望老李能早點通知我過來。我真的不想看到一個人被肢解開來,成了Y字形。我戴上手套撥開死者的眼睛觀察,其瞳孔極度放大,說明她死時高度緊張,也意味著兇手是先讓死者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然後等她清醒後再將其殺害。值得一提的是,瞳孔放大隻有在性衝動時期與緊張的狀態下才會出現,當然最簡單的是隨著亮度強弱瞳孔會自然放大與收縮。看著她脖子的勒痕,我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象讓一個人窒息致死需要多大的力氣,殺人犯的手不會受傷嗎?我個人認為所有置人於死地的方法,數勒死最殘忍,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消逝,看著別人在痛苦中死去,並享受著這一切,是何其變態。由於勒死會使自己的手受傷,說明他多少帶點自虐傾向。這種種原因都表明,兇手要麼極其殘忍,要麼對死者懷著深仇大恨。對於等她清醒後再殺害這點,確實很像精神病患者所為。
“老李,可以了,我們到你辦公室,你把江瀚以往的資料給我一份吧。”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怎麼,這就看完了,不像你的作風嘛。平時不是要根據這個根據那個侃侃而談嗎?還是你也覺得兇手就是他了?”老李悻悻地說道。
“現在一切還不清楚,我不確定是什麼原因讓兇手如此殘忍,這應該是你們調查的事情,但從兇手殺人的手法來看,可以確定這起謀殺案一定和江瀚有關。這裡並不是案發地點,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值得研究的都在這。”說完我抖了抖手裡的相片。
“好吧好吧。走吧小陳。”老李顯得有些失落,畢竟他把我想得太神了,然後他囑咐道:“張法醫,您這幾天就多辛苦了,爭取儘快整理出解剖結果。這對我們尋找嫌疑人太重要了。我們就先回辦公室了。”
“好的,我知道了。”張法醫依舊頭也不抬地研究屍體。
我第一個走出驗屍房,因為我確實不喜歡那個地方,不單只是氣味的問題,而是那種充斥著死者靈魂的感覺。就像是身處幽靜的山谷,等待你的是無盡的黑暗和冷寂,似乎不久將會把你吞噬。緊隨而來的是書琴,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眼中的恐懼與不安,這也難怪,無論是誰,見了這樣的場面都會害怕,可能我也是一樣的眼神。只有老李那樣飽經滄桑的人才會見怪不怪。
大家在電梯內都保持沉默,或許大家都在思考,而在我看來大家都累了,需要時間安靜一下。六樓到了,大家都節奏一致地離開了電梯,不約而同地走向老李的辦公室,小陳跟在他後面,而我則最後離開電梯。邊走邊聽到有位警官對著電話說:“沒有這事,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是的,現在一切都在調查中,不方便對外界釋出任何資訊。”確實,媒體能在短時間內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屍體既然是警察局旁邊發現的,而且還是警察局內部的人員發現的,怎麼沒有封鎖訊息呢?實在百思不得其解。要麼是局裡有人被媒體收買了,要麼就是罪犯自己通知媒體的。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如果是後者那麼這無疑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到了辦公室,老李首先發話:“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這件事確實充滿疑點。重點是,我對死者一點都不瞭解。還有就是媒體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把剛才的疑問直接告訴老李。
“是的,這件事我已經派專門人員負責調查了。這幾天應該會有結果。”原來老李也對媒體能這麼快收到訊息感到可疑。
“專門人員?”我有些困惑。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們都是我的心腹。放心好了,元明,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