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起身,幫著藍釉拿過木盆,打上水,將在地上亂跳的魚都丟進木桶裡。
藍釉拿出一條在水裡歡快遊暢的魚,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驚訝地說道:“咦?重樓,這次的魚,你還是用雷劈的嗎?怎麼被雷劈了,它們還是活蹦亂跳的?”
重樓的臉一下子黑了:“上次你嫌本將把魚都劈死了,現在給你活的,你又不滿意?!”
藍釉忙放下魚,走到他身邊,笑彎了眼:“怎麼會?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讓被雷劈了的魚活下來的。”
重樓的臉依舊很臭:“你無須知道!”
藍釉彎了彎唇,然後拉著他走出了廚房:“這次是和誰決鬥的?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重樓凌厲的眉眼柔和了幾分。雖然身上沒有傷,他還是把手伸了出去,說道:“無妨,這次找的是英招。英招那廝,最是欺軟怕硬,傷不了本將!”
藍釉探了探他的脈,確定真的無事後,才收回手微笑著說道:“誰說你沒事的,我看你最近火氣大的很,該好好休息了。”說罷,她又和重樓一起走進廚房,”這兩天,你就先別到處找人打架了,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或是去幫魔皇處理一點事,等找到了真正的對手之後再出去吧。”
重樓冷哼:“哼!羅嗦!”雖然嘴上這樣說,眼中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長久的相處早就讓藍釉摸清楚了重樓的脾氣。她知道他沒有真的責怪他,只是性格過於彆扭,對別人的好意不知道怎樣接受,也就不去說他:“你們都先等一會兒,我做幾個菜,到時候也可以拿到師傅的祠堂去。”說著,又讓窮奇將另一個鍋也燒了起來。
重樓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無聊,就離開了:“本將去打坐!”
藍釉笑看了他一眼,又管自己做菜了。
窮奇坐在灶臺後面,靜靜地看著重樓離去。灶臺下的火光照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映得他色神色也變得模糊起來。
(仙劍)藍釉
公子如玉
經過幾百年的錘鍊,藍釉的廚藝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剛揭開木蓋,魚片粥的香味就撲鼻而來,繼而瀰漫整個廚房,然後傳遍整個小山谷。藍釉嗅了嗅香味,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轉身從木櫃中拿出三個小碗,盛了三碗粥:“窮奇,今天天氣好,我們把桌子搬出去吧。”
“好。”窮奇笑了笑,然後手一抬,那張桌子就飛了起來,慢慢朝門口移去,然後落在外面的草地上。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太陽跳出了山頭,葉草上的露珠也失去了蹤影。微風吹過,野花搖曳。窮奇將桌子放在草地上後,又搬出了幾條椅子。
藍釉笑眼彎彎地端出了菜盤,放在桌子上。將所有的方小說西都端出來之後,她走到重樓的房間裡,對正在打坐的重樓說:“先嚐嘗我今天做的早點吧。”
重樓將體內的氣體導回原處:“哼!吃那些有什麼用?你若是有心,多放些精力在提高實力上,做那些方小說西做什麼!”
藍釉笑了起來:“我又不是你,那麼喜歡找人決鬥。練功什麼時候都可以,你什麼時候看我偷過懶?,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去送給花大嬸一家”
她揹著光站在門口,金色的太陽光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的面部線條越發柔和。她言笑晏晏地看著她,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暖,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重樓冷哼一聲道:“那魚還是本將動手抓的,為何不吃!”
藍釉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彆扭的傢伙。
天空很藍,白雲如棉花般,綿軟而雪白,靜靜地漂浮在空中。陽光溫暖,鳥鳴動人。
藍釉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可以這樣安靜而輕鬆地生活。
雖然簡單,但是溫暖。
早飯之後,藍釉又收拾了幾個菜,放在籃子裡,然後蓋上布,提著籃子和窮奇一起出門了。
重樓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然後使了一個空間術,瞬間消失不見了。
常和的祠堂在繁茂熱鬧的城中心。那座房子,原本是一個部落副首領的府邸,後來藍釉看中了這套房子,花了大價錢買了下來,改成了一座富麗的祠堂。
等到祠堂建成後,她親自去崑崙山上取了靈水和沾有靈氣的泥土,慢慢地塑成了常和的模樣。
那塑像被放在大堂中央,依然是慈眉善目,白衣飄飄的樣子。
從那以後,藍釉就在這座城裡住了下來。每日白天的時候做幾個菜,放在塑像面前做貢,然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