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我才為神樹放了一次血,這會兒,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總歸,不能讓重樓為難。
重樓和窮奇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蚩尤卻滿意地點了點頭。
離開大殿後,重樓抱著她就飛去了房間,放下她後,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藍釉笑了一下,然後抱住了他的腰:“想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你若是想去”重樓皺了皺眉頭。
他總歸會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藍釉把臉貼在他的胸前:“你覺得,我是會讓你為難地人嗎?”
自從窮奇離開後,她就只有重樓一個親人了。 沒有什麼,比重樓更重要了。
重樓摸了摸她的長髮,把她送進了為她準備的臥室:“先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再來看你。”
藍釉點了點頭,然後進門,關門。
重樓不知道在想什麼,在藍釉門口站了許久,才張開翅膀飛走了。
房間裡。
藍釉靠在門後許久,只到聽到重樓離開的聲音,才站起身來,走到椅子邊坐下。
過了一會兒,她在空中拉出一面水鏡。
人間的悲慘遭遇又出現在她面前。
她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手。
瞬間,一隻仙鶴從視窗飛進屋裡,化成了一個俊秀的男子:“主人。”
這隻仙鶴,正是常和的坐騎。常和死後,就跟了藍釉。它在長留山呆的久了,吸夠了靈氣,居然撐過了天劫,幻化成了人形。
藍釉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敲著桌子,吩咐道:“你去人界看看吧,能救幾個救幾個。最近崑崙山那邊因靈力過於充沛,又形成了幾個地方。你把人救了後,就放在那裡吧。自己小心一點,離伏羲手裡的那些雜碎遠一點,別讓自己受傷。”
仙鶴朝藍釉行了一禮,溫聲應道:“是。”說罷,又化成了一隻仙鶴,從視窗飛了出去。
一個月後。
藍釉正在逗弄一個從外面撿來的一條小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腳步聲。
她放下手裡的狗,抬頭看去,詫異地看到重樓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阿釉,女媧派人來像你求助了。”
(仙劍)藍釉
女媧補天(中)
女媧派來的人,藍釉是認識的。
那是女媧身邊的大侍女。
當年她被伏羲重傷,女媧趕回來救助的時候,她身邊圍著許多侍女。而最靠近女媧的,就是面前的這個仙子,樣貌清秀,但是身上卻有著女媧的氣韻。
還有那次,女媧代替伏羲來催她上天界救神樹,也是她在門外等她。
那個侍女一手放在前胸,然後跪在藍釉面前:“少主人。”
那是表示臣服和忠誠的動作。
藍釉訝異地挑了挑眉,然後側開了身,避開了她的行禮。
侍女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固執地轉過身,跪在了藍釉面前,聲音堅定:“少主人。”
藍釉抬起頭,看了看重樓和蚩尤,然後又低下了頭。
蚩尤的目光淡然無波。他只是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的五指在椅背上有節奏的敲擊。他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但是偏偏不說,非要你自己去猜,去闖。
這讓藍釉有些煩躁。
其實他們都知道,她最討厭這種要浪費無數腦細胞的事情。
還有重樓。她心裡很清楚,無論她做怎樣的決定,他都會不遺餘力地支援她。原本這種關係很危險,若是她要做的事情和魔界的利益相違背,那麼他的處境就會很困難。他必須在她和魔界之間找一個平衡點,一旦她和魔界站在了對立面,那他就必須做出選擇,消滅其中一方。
幸運的是,她從來捨不得讓他為難。
她看著那個恭敬而固執地低垂著頭的侍女,禁不住冷笑:“您叫錯人了,我和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雖然做著代表臣服和忠誠的動作,但是她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忠誠。
她所忠誠的,是女媧。
侍女的頭垂地更低了:“少主人,媧皇有命,您是常和仙翁的弟子,女媧族未來的主人。若是有一天她不在這個世界了,就由您繼承她的位置”
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完,藍釉便轉身離開走到了重樓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前些日子我去天界偷偷摘了些扶搖仙果,你要不要嘗一嘗?”言行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