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的夢。
居然,夢到重樓對她說了那樣的話
重樓咬牙切齒地拉住藍釉的胳膊,恨恨地說道:“本將說了,不要不相信本將的話!本將不想再說第二次!”
手腕上的疼痛讓藍釉意識到,剛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重樓真的對她說了,他不讓她離開。
眼中瞬間溢滿了淚水。
不是幻象,他說了,他真的說了
他說他會為她難過,為她擔憂,為她妒忌。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在她打算永遠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給了她這樣一個回答。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
“我”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便不要說了吧。
重樓是這樣想的。他再次把藍釉拉到了懷裡,帶著厚厚繭子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長髮。藍釉的長髮烏黑柔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重樓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手感果然很好,感覺他想做這個動作很久了一樣。心突然被一種很溫暖的方小說西填滿了,再沒有了以往的孤寂和冰冷。
這一刻,天地間似乎都變得寧靜了,只有大海的嘩嘩聲,越發的清晰。
藍釉把頭靠在重樓肩上,笑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溫馨了幾分。
可惜,那樣的溫馨,還沒維持幾刻,就被一個從海中破水而出的白衣少年打亂了。
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重樓,孤源也知道自己大概壞了人家的好事,便撫了撫額頭,尷尬地笑了笑,因窮奇積聚的憂鬱也去掉了幾分。
重樓帶著藍釉回了玉梨洞天,孤源則回魔界去覆命了。
藍釉的情緒很不好。
自從從方小說海回來後,她的情緒就很不好。有時候和重樓在一起說話,也會走神,然後一整天在那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心裡很煩躁。
不管怎樣,窮奇已經成了一根紮在她心臟的刺了。不拔,很痛很愧疚;拔了,就會血流不止。
對於這種情況,重樓只是沉默了許久,然後在外出之前問了她一句:“如果時光再倒回到那個時候,你會答應他嗎?”
藍釉的腦子就像是被敲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就算是再回到過去的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和窮奇在一起的。她自己在說出心意後,寧願離開也不要重樓因同情給她的愛情,那麼她又怎麼能夠用那樣的感情,去侮辱窮奇。到時候,她要怎麼面對他的赤子之心?
感情,總是要兩廂情願,才能澆灌出美麗的花朵啊。
想通了這些事,雖然仍舊放不下窮奇的事,但是藍釉臉上的鬱色還是去了很多。
這日,重樓從外面歸來。
藍釉正在房間裡侍弄一盆花。那盆花是放在窗邊的一張桌子上的。早在重樓到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腳步聲。重樓一進房間,她便抬起了頭,對著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那個時候,太陽正好從視窗照進來,給那個穿著白色廣袖長袍的女子披上了一層金光,柔和而美好。
“你回來了”,這一句話,說得溫柔而平和,就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走開過。
重樓愣了一愣,然後走上前,握住了藍釉的手,用了一個雨潤,將她沾了泥土的手洗得乾乾淨淨。
藍釉揮了揮袖子,桌子上那攤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汙跡瞬間就不見了。她無奈的笑了笑:“你倒好,把治傷用的雨潤拿來洗手了。”
重樓拉過她的手,冷哼道:“只要你願意,天界的靈水都可以拿來洗手,更何況小小的雨潤?”
藍釉轉身,面對著重樓,笑眼彎彎道:“真是敗家,你若是能取得那靈水,就該用那個方小說西威脅一下伏羲,讓他拿方小說西來贖,讓我洗手做什麼?”
重樓看著她眼波中流轉的溫柔,心中忍不住一動,就將她抱在了懷裡:“你若是開心,本將寧願你拿來洗手!”
藍釉笑彎了眼,靠在重樓懷裡不說話了。
重樓深深吐了一口氣。
總覺得,心裡有了喜歡的女子,就有了牽掛,就有了溫暖。這樣的日子,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相濡以沫,這便是愛情嗎?
過了一會兒,重樓忽然雙手握著藍釉的雙肩,皺著你的眉頭問她:“你的龍吟古琴呢?”
聽到龍吟古琴,藍釉的臉色變了一變。
自從受了那折十指的刑罰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