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心待他,又當如何……
在白萱默然心傷的同時,趙勝的開場白已經做足,笑微微的向四處撒望一眼,招手間鐘鼓齊響,早已候在廳門外的樂舞妙姬們鶯鶯燕燕的漸次而入,把眾賓客的目光全數吸引了過去。
先秦時許多習慣與現代不同,雖然朝堂上按照《儀禮》規定與後世一樣是南卑北尊。但是不屬於正規朝見的平常座次卻是以面向初升朝陽的西邊為尊,其次又以北為上。趙勝作為公子和相邦,同時還得給沒露面的趙王留地方,自然空了半邊席位獨自坐在了西邊主席上,而在北邊坐著的則大多是宗室貴族,至於剩下的那些富商當然只能委屈在南邊席位上了。這樣一來宗室中人和外人立刻涇渭分明,雖然相互面對著面大眼瞪小眼,但也算各安其位了。
此次宴會具有很大的政治性,所用的樂舞不可能是霏靡之音,而是正兒八經的“佾”,如今各國都已經暨越了周天子的禮樂,趙勝他們當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心安理得用上了“六佾”,也就是六縱六橫三十六個舞者,這種舞樂不論穿著還是舞姿都很正規,不具有純粹找樂子用的那種挑逗性,在座的各位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哪會有什麼興趣。要不是明白樂舞之後才會見真章,而且那些舞姬都是百中挑一,曼妙可人,恐怕不少人都已經睡著了。
別人沒興趣,趙勝又不是聖人,當然也沒什麼興趣。不過這樂舞倒是給了他充分思考的時間,所以在別人眼裡,他雖然手扶几案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地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