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紛紛問出了聲來,那邊廂坐在最末席上的趙代連忙起身關上了門。急忙說道:
“老九你別慌,到底是什麼情形?”
趙博滿臉都是興奮,甩著袖子往趙造幾前的席上一坐身,接著喘著氣說道:
“我剛從司馬署那裡得到訊息,七月十三楚國已經出了兵,說是要救燕伐趙,領軍之將已經探明是上柱國昭滑……”
趙博興奮的說起了情況,原來楚國出兵並不是虛的,已經做足了吞齊敗趙的準備,昭滑是楚國功臣名將,當年為楚國攻滅越國的就是他,自從柱臣昭陽死後,楚**中第一人正是此人,上柱國之名並不是趙造所在的虛職,而是相當於牛翦大將軍之位的實際軍職,根本不是弄死齊王田地的淖齒那個級別的將領能比的。楚國以大將軍親自出徵,足見對此戰的重視程度。
楚國出兵的情形是軍國機密,一般人極難知道,但趙博在司馬署任要職,卻是可以在第一時間接觸到的,這項情報極是複雜,包括了楚軍出兵的許多具體細節,同時還有秦國的一些動向。趙造他們耐住xìng子聽完之後,一直緊蹙著的眉毛盡皆鬆開了。趙造嘴角露出了些許笑意,捋著鬍鬚微微點頭說道:
“沒想到楚國人動的這麼快,既然派的是昭滑,這樣看來秦國人也快了。楚秦兩國一動,韓魏難免要被迫響應,雖說他們之間也難免爭執,但共同對趙卻是免不了的。好,好,趙勝這個婁子捅的夠大。呵呵……”
趙造說著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如果不知情的人還得以為他不是趙國人,反而是與趙國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趙代同樣是一臉的喜sè,興高采烈的看了趙博半晌,急忙轉頭對趙造笑道:
“六叔,這實在是天大的好訊息啊。齊國滅宋被諸國攻伐就是前車之鑑,平原君不看教訓對燕出兵,如今秦楚這麼快動上了手,不管平原君會不會為了功勞坐視大趙亡國,最後也只有或敗或退兩條路可走,總之功勞全沒,弄得好也就是功罪相抵,要是弄不好那可就是大罪了,倒也省了咱們的心……”
“誒,不能這麼說。”
趙造擺擺手打斷趙譚的話道,
“平原君並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若是情形不對,他必然會盡快撤兵向各國討饒,雖說只能落一個功罪相抵的下場,但這樣一來他在朝中的根基卻沒有動,依然還是他佔著上風的局面,到時候他為固權免不了要狗急跳牆,說不準就會對宗室來硬手,依老夫看,對咱們未必是什麼好事。”
“老六,老九。我看六叔說的對。”
趙譚一直在捋著鬚子低頭思忖,聽到這裡連忙抬頭附和起了趙造的話。
“如今只是楚國出兵,秦國即將響應,這樣一來雖然對平原君是個打擊,但也難保平原君沒有對付的辦法。戰之事最後結果誰也說不清楚,咱們要想扳倒平原君便不能只指望著秦楚,還需自己用把力才行。”
“呵呵呵呵,老夫若是不在了,老五足可做主心骨。”
趙造適時的捧了捧趙譚,見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去理他,接著笑道。
“靠人終不如靠己,這秦楚韓魏麼,救燕也好,伐趙也好為的不過是他們自己。如若平原君能給足他們想要的好處,這燕國他們恐怕也不肯去救了。唉,平原君時時處處的防著咱們,這五萬騎軍連大王都不甚了了,還不知他手裡有多少足以壓制各方的辦法呢。所以秦楚伐趙之事咱們可以利用。卻不可完全將希望寄在這上面。”
趙譚試探著問道:“六叔的意思……如何利用?”
趙造滿臉神秘的笑了笑,半晌才道:“大王在那吳廣的攛掇之下氣焰全斂,只想著當保命的傀儡。哼,這個老吳廣……如今楚國起了兵。而且還是以昭滑為將,老夫看足以讓大王心存希冀了。老夫這就去宮裡面見大王。定當要把大王之意扳過來,只有大王有膽子站在咱們這一邊。這事才有成算。”
趙代頗有些猶豫,嘆口氣道:“大王的xìng情……唉,六叔準備怎麼跟大王說?”
“怎麼跟大王說老夫自有主張,你們不須過多cāo心。不過老六這些話還真提醒了老夫。”
趙造冷笑了一聲,又細細的思忖了片刻才道,
“關鍵時候大王是靠不住的,先前老夫生怕牽涉的人過多不好控制,不願將大王絕嗣的訊息傳得太寬,現如今麼,老夫看也該讓某人知道此事了。”
趙譚猛地一凜,下意識的說道:“六叔是說平陽君?”
趙造點了點頭道:“就是趙豹。大王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