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任何對兄弟關係的修補都是徒勞,他已經不再信任趙勝,又怎麼能指望趙勝相信自己信任他呢?
經過這件事以後,趙何知道自己與趙勝的關係都已經徹底被撕裂了,他從來都不是個君王,從來都是別人手裡的刀。沒有人在意他想要什麼,僅僅只是再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恨趙造,更恨自己,可是……他何嘗不恨趙勝。
趙何累了,也麻木了,他什麼也不想再說,什麼也不想再聽,他只能用最後一點力氣低低的說道,
“你們……都出去。”
“哼,豎子不足與謀!”
吳廣憤怒已極,只能站起身猛地一揮袖,大步走向了殿外。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解決這件事,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已經無力再撐持這爛到了極點的局面,雖然牛翦依然向他保證會站在中立的立場,然而牛翦剛才那聲意義模糊的笑聲卻刺得他心疼。牛翦……還有觸龍,還有默不作聲的徐韓為和虞卿,還有……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完了……
就在吳廣身後,趙造並沒有應命離開,他默不作聲地捋著鬍鬚,直到再也看不見吳廣的背影才轉回頭輕聲對趙何說道:
“大王,平原君還收得回來麼?”
收回來?怎麼收?怎麼收!……趙何心裡一片蒼涼,他無力回答,也不想回答,連搖頭的力氣都沒了。趙造閉上眼搖了搖頭,笑道:
“如今的局面平原君怕是徹底成仇了。哼哼,這事是老夫做的有些不縝密不假,不過那些無用的東西戳破了倒也是好事。就算沒有這件事,大王難道還能指望平原君再像先前那樣做?呵呵,敵便是敵,與秦國人無異,心軟不得,大王還是收了那份悲憫之心為好。
方今之計唯一的辦法是將平原君擠到牆角里,讓他不得不先動手,只有那樣大王才有將更多人爭取過來的希望。他不是要做燕王麼?大王便‘遂’了他的心願,讓他做燕王就是,不但要讓他當燕王,還要多割幾個城邑給他做賀禮……明白了麼?”
趙造說到最後已經完全是命令的口氣,就像當年趙成一模一樣。趙何已經完全麻木了,默然了半晌,輕聲應道:
“好,你去做。不過要小心……萬萬不要再被趙勝反過來利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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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外圍的應對】………
趙造當胸打了一拳,趙勝並沒有側身閃避,而是抓住趙造的拳頭硬生生的推了回去。就這麼小小的一番交手,立刻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卿士大夫全部都陷了進去。
趙奢已經意識到了趙何與趙勝之間的不對付,然而原因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思緒百轉,想到了趙勝此前施政的種種,想到了前段時間那樁鬧得滿城風雨,最後卻只是趙何“忙中出錯”的雲中事件,想到了趙翼造謠其後必有推動者,但他無法想到趙何絕嗣這件事,那麼這一切便極難理清楚頭緒了。
不過能不能理清楚並不重要,對趙奢來說重要的是趙國的君相之間確實出問題了,而且很可能是必將導致決裂的大問題。在這個問題面前,趙奢必須考慮清楚自己應該何去何從。這倒不是趙奢有不忠之心,而是他需要忠的那個“主”自己出問題了。
趙奢本想好好的問一問范雎那個平原君的心腹之人,不管怎麼說他趙奢也是平原君公子勝的人,然而當看見徐韓為跟范雎“眉目傳情”以後,他卻沒來由的怕了,根本不敢再去追趕范雎。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更不知道今天出的這件事會給趙國帶來多大的麻煩。
趙奢是大趙的宗室,不希望趙國在沙丘宮變創傷剛剛復原沒多久便又陷入另一場浩劫之中,所以他得找一個真正值得相信,而且必然比自己知道得多的人好好的問問。舉目整個朝堂。對趙奢來說能夠達到這兩個條件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牛翦。
當趙奢來到大將軍府,在牛翦傳召之下進去的時候,前院敞廳那裡。牛翦正盤著腿坐在廳門口的門檻上,一邊舒坦地曬著太陽,一邊捧著一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亂麻饒有興致的來回端詳著,不經意的看見趙奢走進了院來,便笑呵呵的向他招了招手,笑道:
“介逸過來,你看看這東西亂的。老夫思量了半天也沒理出來。唉,老嘍。眼神兒不濟了。你來替我抽一抽線頭,看看能不能把它理清楚。”
“大將軍理它做什麼?哦,末將看看。”
趙奢現在做的司徒佐貳其實是文職,不過這個時代文武分的並不是那麼涇渭分明。就算是文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