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義渠擺了一道,就算學去了這法子也沒地方選這麼多可用的戰馬。按說咱們也該嚴訓數萬騎軍一試鋒芒了,只是相邦……啊!”
廉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禁心中一驚,忙欠身膝行到趙勝幾前,緊緊地壓住嗓子道,
“相邦的意思莫非是……”
“不可說。”
趙勝笑吟吟的擺手打斷了廉頗的話,小聲笑道,
“前rì我已經將郭縱招了過來,郭縱向我稟報說,這一年緊趕慢已經打造了五六萬件各式長短鐵兵還有蹄鐵,撥給你的那些戰馬正是與此相配的。”
廉頗又是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鐵兵?蹄,蹄鐵?醜金可成器麼?”
趙勝笑道:“能不能成器到時給你撥過去你自然知道。廉將軍已知此事為何,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回去以後儘快組軍,朝廷要有大用。”
“諾,末將明白!”
廉頗絲毫沒有猶豫的的拱手應了下來,對他來說“醜金”能不能成器根本不在他該考慮的範圍之內,畢竟去年趙勝“發明”出馬鞍馬鐙時也沒跟他商量過呀,至於鐵兵足不足用,還有那個“蹄鐵”是什麼玩意兒,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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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進平原君府的時候,來送她的是大哥白瑾,至於白瑜,雖說是正兒八經的邯鄲戶口,可大忙人一個,又老是想著避嫌,怎麼可能有時間去看妹妹?倒是他的夫人時常到平原君府來上一兩次,總算明明白白告訴了平原君府裡的人,白萱孃家還是有人的。
不過完全不去也不可能,就算不去見白萱,趙勝那裡有事時還是要拜見的。這天白瑜奉趙勝所請前去相拜,誰想被些瑣碎的事耽擱了一會兒,拜入平原君府之後才知道趙勝沒等到他,已經有急事先到宮裡面君去了。
趙勝把白瑜撇下而先去見趙王,那就說明沒有什麼太大的事,白瑜微微懸著的心多少放下來了一些,轉念想到白萱來平原君府以後自己還沒過來看過,不免有些內疚,於是客客氣氣的跟鄒同一說,人家鄒大管事也沒敢難為這位家主的大舅哥兼財神爺,當即通報到了內宅,不一會兒的工夫白萱院裡便派人將他請了進去。
雅緻的庭院之中,幾株chūn海棠雖然枝條仍弱,卻已迎風吐蕊,花開如錦,粉紅sè的花瓣嬌豔yù滴,可解人語。白瑜清楚妹妹自小便喜歡此花,卻沒想到她嫁至君府以後依然愛此,再看那些海棠似乎比臨淄府中還要嬌豔幾分,轉頭間又看到白萱笑靨如花的迎了出來,作為哥哥的他心中忽覺一陣欣慰,瞭然間已是放下了心來,拾步隨著白萱走進了廳去,剛剛坐下,便見白萱雀躍的笑道:
“三哥,公子派往齊國的人傳回訊息來了,爹爹他們已經到了莒邑。雖遇上了些險阻,不過總算有驚無險,全家人都沒事兒。”
白瑜一愕道:“哦,爹爹他們已經到外祖母家了麼?我,我怎麼到現在還沒得到信兒呀!”
“爹爹怕是還得幾rì才能傳過來信。公子得到的訊息也是今天才剛剛傳回來的,歷下那邊戰罷,公子便派了人暗中跟著爹爹和娘他們了,到了地方自然接著發回了信兒來。再說他們都是雲臺的人,自有辦法快些傳信,別的人難比的。我也是怕三哥盼的焦心,正想著派人過去告訴你和嫂子呢,卻不曾想你便過來了。”
“好,好,那就好。”
戰亂之中能得到爹孃平安無事的訊息,白萱自然是滿心的欣然,小臉紅撲撲的全是喜sè。不過白瑜所想的卻並非全在這上頭,商人重利固然不假,但就算在錢眼裡鑽得再深,他終究首先還是個人。
這一年多來白瑜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對該不該將白萱推給趙勝始終糾結不定,等白萱做準了要嫁到平原君府時,他卻又良心發現似的擔心起了妹妹會不會在君府之中受氣,此時見到白萱住處的景象,又聽她喜不自禁的說到趙勝派人保護自己爹孃的事,雖說是在報平安,卻清清楚楚透著與夫君相攜的自得之意,心下不覺一陣欣慰,點著頭笑呵呵的應了兩聲,乾脆也不再相詢白萱現今的情況了,轉口笑道,
“公子今天正好有事傳我,要不然三哥怕是也沒時間過來看你了。對了,萱兒,公子沒等到我便先去見大王,弄得我滿心不明就裡,你可知道公子叫我過來有何事麼?”
白萱微微一嗔,隨即笑道:“我猜著三哥也沒那麼好心想著來看我。”
白瑜一陣尷尬,訕笑道:“三哥天天忙得什麼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雲中那邊新拿到的田地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