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丁現在連哭的心都有了,平原君這不是瞎胡鬧麼,既然這麼有精神,還不如不停這一天直接過境入魏呢,可如今已經行文了魏國守將晉鄙,那可如何是好……他頓時失了主意,斜著眼向四周看了看,當發現其他戰車上除了趙勝的貼身護衛和隨行武士以外,居然還帶著那個名叫喬蘅的使女時,頓時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
那個喬蘅說是使女不過是礙於出使禮重罷了,誰不知道她就是平原君新納的那個侍妾,如今正得寵呢,須臾離不了身。平原君如今正值年少,正是精力充沛閒不住的時候,富丁不止一次聽見蘇齊和許歷那兩個平原君貼身護從私底下嚼舌頭,說這幾天晚上住下,平原君天天都要“大戰”一場才會睡,根本不是自己這個半大老頭子能比的。一路奔波既勞累又無聊,平原君自然受不了,所以才會要求休息一天,可如果不無聊卻又另當別論。安平君大葬他守了七天靈依然跑去畋獵,更何況如今休息了一夜又不用趕路,他自然要找點事情做了。
趙勝現在興致正高,聽見富丁帶著哭腔的一聲公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抬手拍了拍額頭,一臉尷尬的笑道:“中大夫恕罪,是趙勝糊塗了。我昨天也是累的夠嗆,所以才想著在平陽住上一天。可歇了一夜,剛才在驛館裡又憋了半晌,這身上實在是不得勁,所以才想起去畋獵。若是中大夫還沒歇過來,趙勝就不勞煩相陪了。咱們明天還得入魏,中大夫只管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