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兩國一向交好,相對來說少有摩擦,然而畢竟是兩個國家,除非出現極端的特殊情況,范雎極難真正為自己所用——“真正”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難了,特別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
趙勝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藺相如見他有些頹喪,忍不住笑了笑才道:“萬事自有天數所定,公子用不著自擾。明天公子還要去拜見魏王,還是早些歇著吧。”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客舍廳房雖然有寬敞的透光大窗,但也留不住多少天光。藺相如畢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好容易安穩下來,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兒,趙勝怎麼好意思讓他留在這裡乾熬?便釋然的一笑道:“天也不早了,趕了這一天的路,藺先生先去歇著,等會兒吃飯趙勝再讓蘇齊他們去請先生。”
總算是放假了,藺相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沒有急著走,想了一想又道:“一會兒吃飯富大夫他們要過來侍奉公子,在下有些話還是現在說得好。合縱之事關鍵並不在富大夫,而是在魏國君臣。不過明天公子去見魏王也就是走個過場,富大夫不會當著公子的面提,魏國君臣也不會提,要想引出話來並且能夠善後還得再尋機會,公子千萬要沉住氣,不管是明天的朝見還是魏相、魏公子的宴請,一定要好好觀察觀察魏國君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這時候早已經有了,藺相如並不是對趙勝不放心,而是提醒他沉住氣。趙勝點了點頭,笑道:“藺先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