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慌來,誰能識破?自然是吹的越大越好,震懾一番東海,先算是聲名初現了。
一聽此話,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連忙降下身形來,抱了抱拳,道:“原來道長得道洪荒年間,算起來還是小龍長輩,真是怠慢得罪了。”
雖然不知張雲所言真假,但是憑藉剛才的交手,他也摸不清張雲虛實,只道是氣息晦澀,與天地一體,定是神通廣大之輩。
他也是生來謹慎,不輕易得罪別人,連忙落了下來,抱拳賠罪。
“卻自無妨,本來貧道正神遊六道輪迴,轉劫千百來世,修煉輪迴正道心經,卻不想天機顯現,此處有有緣之人,正是此鳥,我便將其帶走,你等可有異議?”張雲揮了揮手,表示漫不經心,最後抬眼問道。
“自然毫無異議,此鳥乃是地皇神農氏之女,與我東海有些誤會,是以常來鬧騰,道長既然要將其帶走,卻也是件好事,我等感激不盡。”敖廣連忙說道。
“父王……”一旁的金龍也化成人形,劍眉星目,頗為俊朗,不過此時卻是一臉怨毒,見到東海龍王如此說道,連忙開口。
“你且退開,稍後再與你算賬!”敖廣瞪了他一眼,出言呵斥。
隨後又笑著朝張雲抱拳道:“只是不知道長欲將其帶往何處,還望告知我等,到時若是地皇問起來,也好有個答覆。”
“這個你自不用管,地皇那邊自有貧道去說。既然你等無有異議,那貧道就告辭了。”張雲看著眼前一幕,視若無睹,聲音落下,架起雲光,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此人到底是誰?”見張雲消失,東海龍王抬頭,眼中閃過精芒,不知道想些什麼。
且不言它,張雲離開東海,一路疾馳,朝北而去,同時看著手上跳躍不已,活潑亂動的小鳥,臉上升起一抹笑容。
“雖然是瞎扯,但你也算與我有緣,精衛精衛,聽那老龍王的意思,恐怕傳說不假,還真是炎帝血脈……”
張雲出手,並非是打抱不平,而是心中有一些揣測,人族大帝之女,總歸不能讓外族欺負,而且他以八卦神通測算天際,還真模糊得出此鳥與他有緣,只是不知真假。
“我到這仙界,第一次遇到的便是你,可見有緣,不知你可還存著靈識智慧,能通人語?貧道收你為徒如何?”看著小鳥,張雲開口問道。
“精衛精衛……”小鳥一陣嘰喳,搖頭晃腦,繼而又點頭不已,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
“既然有點頭,那我便是當作同意了,我有化形草,你隨我在一起,待回到人間,也有化成人形的時候……”
就這樣,他一路逗著小鳥,腳下雲光急閃,快若奔雷閃電的朝著北方投去。
他朝北方去,完全是興致使然,適才心中默默算了一卦,北方有些機緣,雖不知真假,但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只能依仗這些卦象知識了。
還好他在人間之時,修習八卦陣解之道,已經到了化境,以心算卦,雖無器具相助,但馬馬虎虎也能得到一點奧妙,並非全無所獲。
八卦之道,本就有探尋天機,洞察未來的奧妙,只是張雲元神修為太過孱弱,並不能諸般天機瞭然於胸,只能得到些許,管中窺豹。
“不知道北方有什麼機緣,難道是回家的路?”張雲心中默默想著,有些激動。
一路雲光,毫不停歇,轉眼過了數十萬裡,但是仍舊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波浪平靜,倒影蒼穹,雖然有些島嶼,但是卻並非能落腳的地方。
“這樣盲目的飛是沒用的,早知剛才找東海龍王問個清楚,這仙界大陸分佈是怎樣個格局,總好過虛無飄渺的天機。”張雲心裡暗暗後悔。
其實他剛才退走,也是有原因的,東海龍王一看就是個老油條,十分詭詐,一言一行都想探尋他的來歷,讓他不得不防,他可不想讓人識破是在扯謊,到時候被人群起而攻上來,所以只能早些離開。
又行了數十萬裡,一個大陸逐漸顯現在他面前,其上草木茂盛,古木蒼龍,各種各樣的叢林灌木比比皆是,更有高山大澤,萬仞高下,深不見底,黝黑土地,十分遼遠廣闊。
一座巍峨的城池坐落在高山大澤邊上,城牆全都是石牆鑄成,斑駁印記,血跡斑斑,好似經歷了無窮的殺伐征戰,留下的不滅痕跡。
絡繹不絕的人影穿梭於城中,都是身材高大壯碩,身著古老獸皮的,揹負弓箭刀具,無論男女老幼,都是煞氣森森,民風彪悍。
當然,偶爾有一些身著道袍袈裟的道士和尚,在城中來往,卻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