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力氣回答他。
男人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說吧,說對了我就救你。雖然男子漢確實是應該死在戰鬥裡。不過因為這樣的小角色而死,你也不會甘心吧。”
。。。確實,他不甘心。不管其它什麼的。他只是想活下去。
於是他用著最後的力氣回答道:“飛坦。”
男人在抱起他前隱約有說了一句,他沒有聽清。
後來他知道了,男人說的那句話是:“恭喜你,答案正確。”
他曾經偷偷的想過,那個擁有和自己同樣瞳色的男人是不是他的父親。雖然他的頭髮是藍的,而那個男人的髮色紅的象血。
看出他心思的男人有點戲謔的一笑。說:“小鬼,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
“。。。?”
“我今年,大概已經有。。六十以上了吧。”
飛坦立刻就呆了。
因為單從外表來看,完全的看不出來他有這麼“老”。
男人教他很多。教他文字,教他念力,教他刑訊。
他原以為這樣的日子不會結束。可是在九歲那一年。天朗氣清的某天早晨。
那個男人突然說了改變一切的一段話。
冰冷的看著他,優雅的微笑起來的男人對他說:“飛坦,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殺了你父母。。不,殺了你所有親人的人。是我。”
飛坦看著他腦海一片空白。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西曼將一本書放在了他的面前:“你應該識字吧。自己看這裡。。。”
他低下頭,葷葷愕愕的腦海裡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只分析出破碎的資訊。
………。。。。於是,艾爾文一世殿下下令,處死“軍情七處”軍長。。。飛。。。以其所有親族。。。
這是近代的一段歷史。前王朝覆滅,現在聯邦建立的歷史。可是這些!可是這些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就算那個叫飛什麼的軍長是他的父親是他的親人。那麼又怎麼。。
紅髮的男人看著那茫然拒絕承認真相的少年,冷酷的說出了最後的話語:“我似乎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真是有點失禮。。。那麼,在這裡慎重的自我介紹西曼。拉德。艾爾文。在位時被封號為艾爾文一世。”
飛坦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走出那裡的。
他想那個男人為什麼不一併殺了自己。他想,那個男人那個時候又為什麼要救自己!!
他從來不曾哭泣。
可是那天,他發現自己的臉被水淋溼了。他想那天,一定有下雨。
飛坦一直看不明白那個男人,他一直一直都想看清。
後來,在他十一歲那年,他又遇上了一個很象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孩子甚至比他還要小兩歲。但是那種讓人猜不透的縝密心思,讓人推測不到的莫名行為,統籌掌控一切的能力和能夠無形吸引人的人格魅力。
別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別的人或許會覺得他莫名其妙讓人厭惡難以接近。
但是那時,他從那個孩子身上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他是憤怒的。
他殺不了那個男人,但是他想他至少能殺掉這個孩子。
可惜他估計錯了。
雖然依照武力的高低而言,那個孩子並不如他。
但是他最終卻輸給了他。
那個孩子預測的不止是他的戰鬥,還有他的心理。然後最終,掌控和誘惑了他。
他說:“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
他說:“你想殺的是他不是我吧。”
他說:“你不認為我可以幫你嗎?既然我和他很相似。”
他不該停下攻擊的。
一停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在他遲疑的時候,他就已經敗了。
那個孩子對他說:“如何,我們做‘朋友’吧。”
飛坦愣了。
他不明白“朋友”的含義。他看著那個孩子的眼睛。他想他也不明白朋友的含義。
不過他還是應到:“。。好。”
飛坦出於某種目的而需要他,他也出於某種目的而需要飛坦。
那時候朋友的含義對他們而言。是“可利用者”的替代品。
不過對那時候的他們而言。也就無所謂了。
寶寶對卡卡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