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小半塊。
黃嬤嬤怕她晚上吃太多糯米的東西不好消化,便把餘下的甜糕給了紫霜,讓她和院子裡的人一塊分著吃了。
紫霜歡喜的謝過,託著盤子走了。
黃嬤嬤看了眼紫霜磨好的香料,道:“姑娘這是準備做驅蚊的香牌?”
黃嬤嬤有些奇怪,這時已經將將入秋,院子裡該掛的地方早就掛上驅蚊的荷包,姑娘做這個是要幹什麼?
林琪擺弄了下研磨的小磨,將裡面殘留的細粉仔細掃出。
“秋天的蚊子特別毒,二表哥又特別招蚊蟲,哥哥曾說過,進場考試,身上是不允許帶香牌這種東西的,我就想用這些燻兩個他能帶在身上的小物件,這樣即便在考場,他也不會有蚊蟲的困擾。”
黃嬤嬤聞言皺了皺眉,林琪年紀還小,有些事沒開竅,可顧明是個成年男子,還沒定親,萬一人家意會錯了,豈不是要鬧誤會?
再說身上的物件可不是隨便帶的,萬一被人發現什麼,往姑娘身上潑髒水,姑娘的閨譽可怎麼辦?
就是顧明過意不去,跟姑娘定親,也無法彌補這種損害。
再有姑娘離成親歲數至少還要五年,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顧明會不會收房,到時姑娘嫁過去,還有兩三個通房堵在那裡杵心,可不是難受一輩子?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眼紅了
魏老八酒量好,喝酒就沒怵過誰,鄒大剛把酒碗倒滿,他爽快的拿起來,跟鄒大碰了下,抬手一飲而盡。
末了,他反手抬抬空空的碗底,示意了下。
鄒大的酒量只是一般,但他這次過來是有目的的,有些話酒勁不上頭,說出來也就沒有效果了。
他心裡一橫,硬著頭皮端起酒碗,也大口的喝乾。
魏老八再度把兩人酒碗倒滿,一舉碗,二話不說再次幹了,鄒大自然要作陪。
如此接連幾輪,魏老八逐漸有了些酒意。
鄒大早已開始迷糊,但他瞧著魏老八眼神開始迷離,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一抽氣,感覺精神一些,便故作姿態的嘆了口氣。
魏老八轉著眼睛,歪著腦袋道:“你我喝得這般高興,作甚嘆氣壞了興致?”
鄒大笑了下,做無事狀,“沒事,一時走神,想起別的事。”
魏老八滿臉不信的幹了碗酒。
“周大掌櫃每天錦衣玉食,可比我們這些只靠餉銀過活的苦哈哈強多了。你若發愁,我們可不是要愁死,”魏老八酸溜溜的撇嘴。
鄒大搖了搖頭,苦笑著道:“魏教頭抬舉我了。你只看我表面光鮮,卻不知我心裡的苦悶。我上面還有東家,鋪子裡的銀錢都上賬,我可是不敢動一文的。”
魏老八古怪的哈了聲,心裡暗忖,他是魯直,可也不傻,誰不知道賬本的那點貓膩,只要他筆桿子歪一歪,想刮多少還不是他說了算。
鄒大也知道魏老八不會相信自己,他愁悶的倒了酒,接連幹了兩碗,身子開始搖晃,舌頭也開始大了。
“不瞞教頭,這兩個月君子坊的收益極為不好,東家已經開始對我不滿,若是再沒起色,只怕再過不久君子坊就要換掌櫃了。”
鄒大抹了抹眼睛,強做歡笑的咧了咧嘴,“我一個賣了身的下人,若是連最後一點用處都沒了,主子只會提腳賣了。我也心裡有了準備,只是想著這麼多年一直承蒙你照顧,卻沒表達一下謝意,就想你吃次酒,算作是我的心意。”
魏老八瞪大了眼,盯著鄒大,見他不似作偽的神情,又想著酒後吐真言這個老理,心裡信了幾分。
“不能吧,你可是給你顧家二老爺幹了二十來年啊,他就是再不仁義,也不會把你賣了吧?”
鄒大搖搖頭,表情悽苦。
魏老八難得同情心發作,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律法都有規定,賣了身的家奴,可以任由主家處置。
他只能轉移話題,“你家也是老字號了,那些老客都走慣了腿,按說不該這樣啊。莫不是你弄虛作假,糊弄了誰,惹得人家背地裡做了手腳?”
鄒大搖頭,“怎麼可能,我家東家可是講究誠信的讀書人,我怎會做出那等抹黑東家顏面的事?”
魏老八撓撓頭,咧了下嘴道:“我說鄒大,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把你這月的銀錢免了吧?”
他板起臉來,十分警惕的道:“每月收來多少貫,都是有定數的,兄弟們都清楚,我也說了不算,你找我也沒有用。”
鄒大道:“怎麼會?這條街多虧有你們護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