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這個,只是好的木料大都難求,他找了人才弄到幾十根不錯的。
聽說林琪除了身邊帶著的,遠在福州還有,且還是十分上好,他不由咋舌。
韓遠之當即拍胸脯,他來想辦法,只是需得有可靠的人跟著,這樣才能取信福州的老人。
顧氏便讓已然半隱退狀態的曲嬤嬤跟著,並讓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遲三郎隨船南下。
十月下旬,崔十一即將遠嫁。
林琪因與崔家子定親緣故,反而不好出現在崔家,便只能託衛六娘捎去一對花好月圓的髮簪,祝福她幸福美滿。
待到崔十一出嫁當天,林琪乘車來到崔十一將要乘船之處,看著她一身大紅嫁衣徐徐登上高大樓船。
船緩緩的駛離阜頭,逐漸走遠。
林琪輕嘆一聲,落了簾子,吩咐孟大郎走。
車廂一晃,便又停了下來。
林琪忙扶住廂板,穩住身形。
此時,車簾微微一抖,有人輕飄滑入。
“誰,”止兒大驚,二話不說就朝來人面門打去。
她臂力驚人,這一下又是全力,隨著她手臂舞動,竟然傳來細微的風聲。
來人反應極快,伸臂格擋住,低喝道:“是我。”
止兒聽這聲音耳熟,定睛一看,低聲道:“主子。”
崔硒點頭,看她一眼,坐在她對面空著的位子上。
止兒瞟了眼林琪,見她沒有反應,便悄然退了出去。
崔硒等簾子將車廂遮嚴,才轉眸看林琪。
黑眸灼灼,如烈陽炙烤。
說也奇怪,林琪從前從不覺得怎樣,可從想明白之後,她似乎敏感許多。
只是崔硒的目光,就能讓她臉頰升溫,細汗亂迸。
林琪不想他看出自己窘態,便用力捏住帕子,低聲道:“你有事?”
崔硒還盯著她,只是眼神柔和了許多。
他淺笑著將香牌遞到林琪跟前,半側了身,道:“絡子散了。”
他聲音略帶磁性的震顫。
震得林琪忽的一抖。
她極快的掃了眼,發現香牌表面極其光滑,顯然是被人時常摩挲的。
崔硒手指動了動,問:“怎麼辦?”
十分平常的問句,可林琪就是聽出了委屈和撒嬌。
林琪想說那就扔了,可滑到嘴邊竟然就變成“那我給你重打。”
說完這話,她就立刻閉上了嘴。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蠱惑了。
崔硒得逞一笑,柔柔的嗯了聲。
林琪垂下過眼,邊唾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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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棄自己的行為,邊伸出顫抖的手指,將鬆開的絡子解開,重新打結。
只是掛在人身上和拿在手裡兩個感覺,林琪費了半天勁,也才打了個開頭。
她略微往前蹭了蹭,想要有更多的活動空間,卻沒留意自己幾乎都要趴在他懷裡。
崔硒隨著她的動作,下意識的挺腰,並努力抬頭。
林琪心無旁騖的打著結子,只是在收尾之時,忽的聽到一陣急促的震動,她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片刻就想到,這該是崔硒的心跳。
她忽然就感覺好笑。
原來他也並不是她想得那般從容。
“好了,”林琪忽然就放鬆下來,她把絡子理順,自然的擱在他膝頭。
崔硒等她起身,便把雕花漆匣拿了出來。
看著這個熟悉的匣子,林琪一怔。
“你這是……”
“完璧歸趙,”崔硒笑道。
林琪拿過,開啟一看,發現契書似乎厚了許多。
“多了。”
林琪把匣子舉給他看。
“胖掌櫃把多出來的收益拿出來賣了其他鋪面和茶山,到如今,你多了兩座茶山,十間鋪子,三千畝地,還有兩個小莊子。”
“這麼多?”
林琪驚訝。
他笑了笑,道:“這多出來的鋪面就在都城裡,地在城郊,莊頭都是老實踏實的。莊子一個北郊,離城不遠,唯一的好處就是地勢高,景緻也還好,以後踏青遊玩,咱們也可以去那裡住上幾日。另一個在東南,四處環水,夏日裡去那兒避暑正好,而且那裡離內城不遠,我騎馬趕一些,也不會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