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繼續爆料,“此次與大皇子勾結的,除開賈家,還有幾位武將,至於別的,只看發落誰,就是誰也參與其中。”
崔老夫人木木的看著林琪,忽的道:“也就是說,昨天進府的那些其實是衝著福哥兒來的?”
林琪撐著橘青起身,鄭重的給戴氏行禮,道:“昨晚多謝三嬸了。”
“我也沒做什麼,”戴氏笑著擺了擺手,又跟老夫人道:“事關皇家,還是謹慎些好,我去前院盯著,免得哪個偷懶,出了紕漏。”
老夫人點頭,道:“如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家,你可要多精心些才行。”
戴氏笑著應是,帶著兒媳周氏走了。
崔老夫人見林琪臉色難看,便讓她也回去歇著,順帶著把福哥兒一併帶回去。
陸氏掛心林琪,也擔心六皇子,便跟著一塊過去明苑。
走在路上,陸氏道:“你還不知道呢吧,你婆母醒了。”
“幾時的事?”
林琪表情淡淡,指尖略顯用力的捏著袖口。
不得不承認,老話說得太對了,真是隻有禍害才能在被打成那般模樣之後還能醒轉。
“昨日,”陸氏斟酌著道:“你婆母醒來之後,腦子有些不太對,你得先做好準備。”
林琪點了點頭,心裡反倒有些詫異。
不過二嬸孃素來都是主張家和萬事興的,林琪的小心思不好與她說,便把這兩天經歷裡能講的事情,說與陸氏。
其中著重說六皇子遇事多麼沉著,反應如何迅速,以後定會是位明君云云。
陸氏聽著林琪誇獎外孫,臉上頓覺有光,末了她低嘆一聲道:“若是元娘能活到現在就好了。”
林琪垂下眼,心裡腹誹,以官家的性子,若蓮妃娘娘還在,只怕六皇子的境遇還會如從前一般,如今登位的,只會是流竄外逃的那位。
兩人說著話,進了小院。
林琪被橘青和橘白半架著進門。
陸氏見她這般,忍不住道:“你這怕是傷到筋骨了吧,我那裡有上好虎骨酒,待會兒我讓人送來。”
說完,又想到皇帝才剛崩世,舉國都需守孝,便道:“別在白天喝,晚上臨睡前少少的喝一點就是。”
林琪笑著點頭。
長輩賜,接著就是,至於怎麼用,只看她自己。
陸氏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林琪便叫來橘白,問寇氏是怎麼回事。
橘白表情十分的複雜,“奶奶,你還是等傷好了,自己去看吧。”
這下林琪就更好奇了。
只可惜沒等她蠢蠢欲動,小夜便來了。
經過她的診斷,林琪的膝蓋骨裂了,需得靜養,不能挪動。
也就是說起碼幾天之內,她是不能動彈了。
小夜開了方子,沒有動,橘青接過方子,去後邊煎藥。
林琪也不用她問,自己就回答道:“止兒受了重傷,已經被挪去茶樓,過幾天應該就會回來了。”
小夜挑眼斜她一眼,從荷包裡取出一玉盒,開啟之後,挑出一點碧色的膏脂,道:“你這臉,再不處置一下,明天就不能看了。”
林琪呵呵笑著把臉湊了過去。
小夜將膏脂仔細的塗好,問林琪還哪兒有傷,一一處理了,才道:“待會兒喝了藥,奶奶便歇了吧。骨頭上的傷就靠養,沒有什麼比睡覺更養人了。”
對於小夜看似溫柔,實則**的建議,林琪唯有接受一途。
逗了會兒福哥兒,橘青就送來了湯藥。
林琪乖乖的喝了,便歇下。
第二天一早,橘青等林琪醒來,便道:“昨兒晚上,三夫人讓紫煙送來些補品和藥材。”
“紫煙沒說什麼?”
林琪撐著雙臂,想要起來。
“說好些人家都來府裡打探,”橘青拖著林琪的後背,幫著她坐穩,道:“不過都被三夫人輒過去了。”
林琪扯了下嘴角,道:“跟外面說,我要養病,所有人都不見。”
橘青一頓,道:“二夫人和三夫人也不見?”
“兩位嬸孃知道輕重,該明白我的意思,”林琪重又躺了回去。
橘青端是盥洗東西過來,伺候她洗漱。
林琪道:“你待會兒去趟韓家,跟阿孃說,我很好,讓她別擔心,等喪期過了,我就回去看她。再叫小夜去趟王家,幫我看看正琨哥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