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天花板上的變頻燈被調成了淡黃色照著小小的臥室很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單人床旁邊的一把空椅子上放著兩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迷彩服和兩雙白色的襪子,一雙軍靴、一雙拖鞋整整齊齊地放在床下,清一色的是男款大號的;兩條溼漉漉的毛巾正搭在椅背上,現在條件還很差,新人的宿舍裡連放衣服的櫃子和寫字檯都沒有,代安瀾和嫣雲的臉盆、洗漱用品只能放在地板上。
單人床只有兩米,嫣雲勉強躺下,腳尖已經伸出床沿,她只能先將就一晚了。此刻嫣雲正蓋著被子看著鄭遠清笑,還有些溼漉漉的長髮搭在腦後在燈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微的紫色,狹長的丹鳳眼已經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眼角邊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額頭上搭著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藍色毛巾。
鄭遠清笑了笑坐在床沿上,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面頰――熱得燙手,發高燒了,這折騰了一宿又是雨淋的又是緊張、運動,嫣雲終究不是鐵打的身子,她不像鄭遠清有生物護甲可以免受風寒。
“傻丫頭,怎麼哭了,吃藥了麼?”鄭遠清拿起毛巾給嫣雲抹了下眼角問道。
“嗯,吃過了,瀾瀾餵我吃的。”嫣雲依然笑得那麼妖魅、那麼動人心魄;她從被子下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握住鄭遠清的手,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一樣,“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只記得我們看見了一輛大卡車,然後槍響了,卡車開過來放下舢板,我們開著車衝了上去,我只記得眼睛一晃我們就出現在了好大好大一間車庫裡,然後你們就開始忙;我縮在車裡也不敢出去,直到你過來喊我,和瑤瑤去洗澡,聽著她很高興地給我講你們的經歷;然後。。。。。。然後我就感覺渾身發軟,額頭髮燙。”
“是真的,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咱們就在那輛卡車裡,這是絕密技術,就咱有,回來你就會知道的;你看我還握著你的手呢,要不你掐我一下?”鄭遠清把嫣雲纖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溫柔地撫摸著,嫣雲的面板真好,光滑、細膩,只是虎口和指肚上有堅硬的老繭;嫣雲的眼神中充滿了依戀、不捨和幸福,就像一個需要疼愛的小女孩一般楚楚可憐。
“不用了,要不是手腕和腳踝的疼還刺激著我,我會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嫣雲輕輕地說道,“我真害怕這是一場夢啊,我也不敢睡;我害怕當我醒來的時候我還是縮在那塊石頭上,什麼也沒穿、任風吹雨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小山下的山洞還是那麼黑漆漆的,也沒有你在那等著我,給我烤兔肉吃了。”
“傻丫頭,等你好了,我還給你打兔子、給你烤兔肉吃;我打獵的本事高著呢。”鄭遠清看了看嫣雲手腕上的傷,傷口癒合得很快,有些地方凝固的血塊已經開始脫落了,經常受傷的人身體恢復速度都很快。
“能抱抱我嗎?我想躺你懷裡睡下,抱抱我,疼疼我,好嗎?”嫣雲的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珠,手掌也握得更緊了,躺鄭遠清懷裡睡下這點小小的要求對於嫣雲來說都有些太奢侈了。
“來,躺我懷裡,老公摟著你睡。”鄭遠清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把手伸到被子裡抬起嫣雲**而細膩的背部然後坐在床頭把她的肩膀放在自己身上,頭枕在自己懷裡,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你喜歡裸睡啊?”
“不習慣戴文胸睡,下面穿著呢,要不你看看?”嫣雲幸福地躺在自己男人懷裡,又有了一絲壞壞的笑,然後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哎呀,傻大個嫣雲啊,終於有人要了,終於有人疼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嫁不出去呢。”
“誰說咱嫣雲傻大個呀?我打她屁股去。咱嫣雲其實很漂亮、很美麗,個子高多好呢;我就喜歡你這個子,腿多漂亮啊?又長又勻稱面板還好,是吧?”鄭遠清哄孩子似的哄著嫣雲。
“也就你喜歡吧?我這個子救了我很多次呢,讓人逮住好幾回了,也讓扒光了好幾次,可都沒人把我當回事,他們都以為我就是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小角色呢,其實我才是主謀呢。每次都讓我跑掉了,這群人真笨,嘻嘻!”嫣雲這話說得有些打顫,她的思維方式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她並不認為讓人扒光衣服吊起來是多麼丟人的事情;只是她憤慨的是她這麼漂亮就算被人扒光了卻也沒男人願意碰她,一個女人能淪落到這步田地也算一種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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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爭風吃醋
其實嫣雲不明白男人的心理,江湖傳言對那些靠打打殺殺吃飯的男人有著莫大的影響,越是底層的打手其實越是迷信這種江湖傳言,誰都不會為了一時的爽快丟了自己的小命,哪怕只是傳說,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