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11開始徐徐降落,螺旋槳產生的巨大氣流在地上捲起滾滾煙塵。
“遠清,那幾架飛機怎麼像是對著咱們警戒呢?”許書成貼近鄭遠清耳邊說道。
“就當他們不存在,沒穿護甲的人都進軍卡了吧?”鄭遠清感到有些不對勁,這些人對自己很有敵意。
“都進去了。”許書成說道。
“好,靜觀其變吧,告訴所有人,如果面對侮辱都給我忍下來,咱們打不過他們。”鄭遠清的眉頭緊皺,這群人似乎很看不起他們,好像故意把螺旋槳對著他們扇沙塵一般。人生就是這樣,總有突如其來的侮辱,有些侮辱可以當面討回來,有些卻必須忍,必須忍的只管忍下來就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哪個叫鄭遠清?給我過來!”武直8的螺旋槳轉速慢了下來,一個身材高大、一身空軍制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從飛機上下來。
“我就是,這位怎麼稱呼?”鄭遠清心道果然來了,於是上前一步。
“哼,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怎麼?見了首長不知道敬禮?豬腦子幹什麼吃的?”墨鏡男一臉囂張的走到鄭遠清面前摘下航空頭盔吹了下上面的沙塵。
“敢問閣下軍銜?沒有戴肩章就敢自稱首長,膽子不小啊。”鄭遠清冷笑一聲針鋒相對,墨鏡男這身衣服可能是臨時換得,也不知道穿誰的,反正上面沒有肩章。
“嘿?小兔崽子挺牛逼;行,有種!聽著,老子是空軍少校段繼國,你呢?嗯?”墨鏡男不屑地低頭看了看比他矮半個頭的鄭遠清。
“兄弟,不好意思,老子沒法給你敬禮。老子是陸軍少校!”鄭遠清冷笑地盯著墨鏡男,一臉不屑地打量著他,眼睛中閃動著絲絲藍光。
“呸!預備役少校算個JB!”墨鏡男看來知道萬里浪說過的鄭遠清的基本資料,還真讓鄭遠清蒙對了,國家軍用資料庫已經損毀,起碼暫時沒法使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說不出來什麼,查都沒法查。墨鏡男沒話說了,對方也是個少校,而且他是空軍,在無法證明自己級別的情況下,哪怕他是副團級鄭遠清也沒必要給他敬禮。
“行了,老子也不給你廢話!萬老先生呢?請他們二老出來吧?”段繼國有些吃癟,心裡很不爽地說道。雖然這人很囂張,但是對萬里浪二老還很尊重,或許是他不敢囂張吧。
“我要的東西呢?”鄭遠清問道,身子一擋,擋住了段繼國強壯的身軀,不給東西別想接人。
“什麼狗屁東西?老子沒聽說過!趕緊把二老給我請過來,別逼老子犯渾!”段繼國走到鄭遠清面前低下頭盯著鄭遠清的臉,呲著下巴掐著腰吊兒郎當地看著鄭遠清。
“哼哼,小子,不見東西不放人;如果你不服氣的話,我找中央打官司。如果你要動粗的話,老子奉陪,你捨不得的東西老子可捨得。”鄭遠清把頭昂了昂死死盯住墨鏡男,但是他們沒有看他的鏡片,而是盯著他的印堂穴;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和戴墨鏡的人互相瞪著時不戴墨鏡的人會吃虧,因為他看不到對方的眼神變化,所以鄭遠清不能盯段繼國的墨鏡片,而是採取了盯印堂穴的方式,從被盯的人來看,他會感覺對方盯著他的眼睛。
段繼國顯然也知道這種方式,於是兩個就這麼針尖對麥芒地對上了。但是鄭遠清是什麼人?在死地摸爬滾打了一年多的人豈是沒見過什麼陣勢的段繼國能比的?很快鄭遠清眼中的殺氣就把段繼國壓了下去。
“小子,殺氣挺重的啊?”段繼國咬牙切齒地直起腰來心虛地說道,他心裡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落了下乘。他看了看那輛斯太爾軍卡,駕駛室裡面的萬里浪和伊麗華正緊張地向這邊看著,同時他也擔心萬一有其他基地的直升機飛過來怎麼辦?雖然他看鄭遠清挺不忿,但也不敢耽誤時間。
“行!你丫有種!”段繼國指了指鄭遠清的臉,很無奈地說道,然後扭過頭衝機艙裡喊了一嗓子。從副駕駛艙內出來一個同樣健壯的墨鏡男提著一個40cm長,30cm寬,15cm厚的手提箱跑了出來,然後雙手遞給段繼國,段繼國接過後墨鏡男敬禮然後一臉殺氣地站在墨鏡男身後。
鄭遠清揮揮手,示意二老可以下來了,萬里浪和伊麗華迎著巨大的風小跑著過來,從駕駛室裡面他們就看到了外面卯上了,他們想過來勸架。這邊鋼索和鐵甲也一臉殺氣地站在了鄭遠清身後,五個人又盯上了。
“根子,請二老上機!”段繼國一邊和鄭遠清卯著,一邊命令後面那個叫根子計程車兵請萬里浪、伊麗華和大餅臉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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