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皺著眉頭問了一句說道。
“不瞭解,沒有幾個人知道;知道的都是村子裡跟老漢二十幾年的老人。民兵隊長王大牛這些人都是老漢和慶喜偷偷安排的。。。。。。。。。”老族長把自己這一年多來的安排詳盡地說了一遍。各種計劃相當嚴謹,可行性非常之高,看得出哪怕鄭遠清不來,老族長也早就準備好了動手。
“嗯,那好;遠清會幫著慶喜叔開路,接下來的事情就看慶喜叔的手腕了。”鄭遠清看了看王慶喜,他還是有點懷疑這個怎麼看就是個農村懶漢的老人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雖然鄭遠清感覺自己有點被人當刀子使的意味,但是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一來是老族長所託,二來比起今後殺得血流成河,還是讓老族長一手帶起來的人去經營最好,起碼他能秉承老族長的意志去做。
如果換一個連老族長都不信任的人去管理這個村子的話,鄭遠清更不敢肯定那人能管理好。鄭遠清明白,老族長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嫡系,想借用自己的力量去給“王家王朝”開疆拓土,如果王慶喜想當“天水王”的話,鄭遠清不介意讓他去追隨老“天水王”。
如果能保住這個山村裡的倖存者,被當回刀子使也罷;況且鄭遠清還打著這個山村的主意呢――這個山村的容納度有限,遲早有一天會人滿為患,這裡可以作為自己的兵源和日後的糧食供應基地。
“你放心;老漢打了近20年的仗,絕對有能力管好這個村子。”王慶喜突然間挺直了腰板,渾濁的眼睛變得清亮,一股老兵特有的精光在褐色的眸子中閃動,渾厚的嗓音表示他的信心十分充足。
鄭遠清笑著點了點頭,他感覺到了那股經歷過沙場之人特有的血性,這種氣質絕對不是沒有上過戰場、沒有殺過人的人會有的。
“老族長,事不宜遲,我們不可能在這裡待太久的,今晚咱就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鄭遠清對老族長說道。擒賊先擒王,那幾個能量很大的老人就先送他們一程吧,至於剩下的,如果王慶喜連他們都擺不平的話,這隻能說明王慶喜太嫩,同時這也是考驗他的機會。有些人,必須死,為了長治久安,這些隱患必須儘早除掉。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啊;最好是老漢還在的時候能把慶喜扶上馬,老漢好送他一程。越早越好啊,你打算怎麼動手?需要我們咋配合?”老族長摸了摸白花花的鬍子說道。
鄭遠清回頭看了看鋼索和嫣雲,這可不是打仗,這是暗殺,他對此知之甚少。鋼索和嫣雲對看了一眼兩人的神色各異,這說明兩人沒有取得共識。
一個山村其實和一個國家沒什麼不同,三足鼎立是最可怕的,遠遠比兩虎相爭要可怕的多。三角形的關係自古以來就是最穩固的,互相牽制、互相平衡,卻互相消耗、互相掣肘,大家一起淪落下去;老族長採取的是壓制的措施,但是王慶喜卻沒有老族長的威望,那麼打破這種平衡,讓其成為兩虎相爭之勢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但是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下卻不能明著來,否則那三股勢力會很快團結一致共同對付新的一方,要來,只能來暗的。
“我的意思是把三股勢力中能量最大的村長拔掉即可,讓他們呈兩派相爭之勢,慶喜叔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沒必要殺不相干的人;黨爭利用好了反而是極大的保障,尤其是農村特有的‘兩張皮’現象。我們只需打破這個既定的平衡即可。”鋼索對嫣雲點點頭,示意各說各的吧,讓鄭遠清和老族長定奪。
想著把他們全部清理掉,這樣的話會。。。。。。”嫣雲本來有一肚子理由要說,可是鋼索剛說完,她就發現自己的主意和鋼索差得何止一截子;於是張口結舌地說了兩句後乾脆閉嘴。
“嗯,就按鋼索說的辦吧。老族長,晚上擺鴻門宴吧。”鄭遠清點了點頭贊同道。以前村子裡族長只能算是一種形式上的存在,而能量最大的是村支書,但是屍亂以後能量最大的除了族長外就算民選出的村長了,至於生產隊長,更是跟著瞎攪和的;鋼索考慮得很周全,只需剔除掉一個村長,剩下兩個舊官僚根本掀不起多大風浪;這畢竟是宗族意識濃厚的農村,在危險的時代,村民們會不自覺地聽從來自宗族古老的召喚;這也就是老族長能施行“亂石砸死”這種古老族規的基礎。
“好,我去找老邱回去一趟,順便再找兩個人過來幫忙。”鋼索見老族長表示贊同便扭身走了出去。
看著鋼索關門出去,鄭遠清感覺到了嫣雲心中的酸楚。其實鄭遠清早就看出來了,嫣雲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她所學的一切本領都是建立在那個三十年和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