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出來的趕緊滾回去”滿臉是煙塵的程飛剛剛鑽出救援步戰車就看見幾個嬌小的身影向他衝來,程飛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臉衝著這幾個傻女人破口大罵——作為醫護兵這個時候過來她們簡直就是添亂。
“你別管我們要救人”李佳陽已經紅了眼睛,根本不管程飛的怒吼,向著一個在地上爬的戰士飛奔而去。
程飛一個縱躍撲向李佳陽,攔開她的手掏出槍對著地上那個只剩半截身體的戰士補了一槍——與其讓他這麼活著、在今後缺醫少藥的末世這樣飽受折磨,還不如讓他早點解脫。
“傻娘們救能救的不能救的給他個痛快”程飛一個側翻跳到一名被炸斷一條胳膊的戰士身邊拿出橡膠管,一邊對李佳陽嘶吼著一邊緊緊地捆住戰士那條斷裂的胳膊。
然而程飛的話音未落,一枚榴彈直直地鑽入女人們的身邊,程飛只來得及撲倒小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朵悽美的火焰竄起,小五、小七倒在血泊中。
李佳陽終究年紀大些、小九終究為人婦,她們在看到榴彈的青煙時依然能夠冷靜地縱躍撲倒;而小五和小七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榴彈爆炸;當李佳陽要拽她們時已經晚了。
“轟”又是一聲巨響,一枚碎甲彈在軍卡車廂**炸,在車廂口抬運傷員的非戰鬥人員在紛飛的彈片中血肉橫飛。紅月和藍雪此時正抬著只剩一條腿的金雨堂向三樓奔去,數枚長長的彈片帶著呼嘯聲切斷了她們的雙腿。
“我C你M”鄭遠清遠遠地看著那輛96式坦克連傷己方十幾人不禁勃然大怒。他改變方向一個前滾翻躲在一輛廢棄的坦克身側,拽過地上的火箭筒和一箱火箭彈朝裡面安裝著;就在那輛坦克耀武揚威地衝著在地上哀嚎的眾人時鄭遠清猛地站起身扣動了扳機。
一聲巨響過後,坦克的履帶被炸斷,這輛陸戰之王迅速趴窩。“嘎達嘎達嘎達”帶著怒火的炮塔迅速向著鄭遠清隱蔽的坦克轉來,他要報這一箭之仇。
看著旋轉過來的炮塔,鄭遠清冷笑一聲一個縱躍加前滾翻靈活地繞過廢棄坦克幾個縱躍就接近了趴窩的坦克車,緊接著一個“三步蹬車”單手一拽爬上坦克車頂匍匐著接近炮塔艙門的蓋子,一枚高爆手雷的引信已經叼在他嘴裡。
可是炮塔的蓋子被從裡面鎖死,鄭遠清一隻手無法使用反坦克扳手,他拽了兩下沒拽開,他果斷地放棄做無用功向著坦克的熾熱的炮管根部爬去——他要把高爆手雷塞進主炮根部。
“轟隆”不遠處一輛步兵戰車在一聲巨響後被火焰吞沒,巨大的衝擊波帶著碎裂的零件四處紛飛。鄭遠清只看到一道閃光撲過緊接著左眼似乎被什麼擊中一般眼前一黑。
極度的緊張已經讓鄭遠清感覺不到疼痛,透過尚且完好的右眼他看到自己左眼的位置有一片狹長的玻璃正往外滴著血;鄭遠清本能地抓住玻璃猛地一拽,卻看見一顆血紅的眼珠猙獰著紮在玻璃上。
鄭遠清沒有疼暈過去,而是狂笑著看著那顆眼珠,只見他抓著玻璃把眼珠伸進嘴裡拽下,猛地咀嚼兩下生生吞下,接著拽出一串手雷卡進了主炮根部的裝甲下接著跳離坦克。
只聽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劇烈的衝擊波將鄭遠清的衣服撕成襤褸,那輛坦克的主炮在一片火光中變成一根廢鋼管,主炮的根部是最脆弱的,哪怕炮膛裡有一個小小的起伏,這門坦克炮就會徹底報廢。
當這門坦克斷了履帶、廢了主炮之時,數枚火箭彈鑽入了坦克的肚子底下,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坦克徹底陷入滔天的火焰;渾身是火的駕駛員剛剛跳出艙門就在一片彈雨中變成篩子。
就在鄭遠清渾身是血地逃離爆炸的坦克時,一個渾身衣服破碎的高挑身影像條蛇般竄近他身邊,拽起在劇痛中神經已經有些不正常的鄭遠清一把甩在背上向著軍卡急速竄出。這是嫣雲,她仗著身高腿長步子大和極強的爆發力揹著鄭遠清迅速鑽入軍卡,緊接著再次鑽出來竄到紅月藍雪身邊抓起金雨堂甩在背上,然後雙臂一左一右夾住雙胞胎在程飛的掩護下飛奔入軍卡。
“到了多少人?”李若琳扶著滿臉是血、臉色煞白的鄭遠清站在逃生艙外面,鄭遠清執著地要等最後一個人進來,李若琳緊張地問向擎著輕機槍如險道神般站在走廊中央的嫣雲。
“104人,沒人了,再不走他們就要進來了。”衣服碎得已經遮不住身體的嫣雲、一邊喊著一邊隨時準備開火。
“再等一分鐘”鄭遠清疼得臉色煞白卻依然清醒地說道。
“誰?”嫣雲突然一聲厲喝,手中的輕機槍就要開火。只見一個踉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