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脫口而出道。
“我不去你們會殺牛宰羊嗎?知道犛牛哪部分能吃哪部分不能吃嗎?”鄭遠清頭也不抬地說道,“不用擔心我,嫣雲跟著我一起去。”
經劉偉的一打岔,眾人才突然意識到如今的處境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吃喝不愁的日子了,從明天開始他們會再次迴歸到為了一頓飽飯而奔波勞累的日子,沒有從這一關走過來的隊員將會重新補上這一課。而能帶著他們活下來的,只有鄭遠清,也只有他有著強悍的野外生存能力。
沒有從餓著肚子打獵的時光中走過來的人根本無法真正學會野外生存的本事,即便大多數老隊員跟著鄭遠清學過個一招半式,但是野外生存不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能學會的;他們那點墨水在荒郊野外活個三五天還行,超過一週不餓死也得累死。
“那衣服怎麼辦?咱們連替換的衣服都沒有。”曾紹洋知道這次要去很多普通戰士,沒有足夠的冬衣他們撐不久。
“讓所有的戰士脫下棉衣、毛衣,湊夠能用的我們全部帶上。”鄭遠清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逃生艙保溫,只要別處去就沒事。”
“可是男女戰士就這麼共處一室?”曾紹洋剛跑出去幾步又跑了回來。
“還能咋地?又不是都光著,有件衣服被子遮體就是了。”鄭遠清咬牙切齒地說道;如今物資極其匱乏,男女有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沒有空餘給女人留下空間了。
“老程,從明天開始,食物限量,一天一頓飯給我撐下去。誰要是鬧騰的厲害,直接槍斃,別告訴我你下不了手。”鄭遠清依舊頭也不抬陰森森地說道。
程飛渾身一激靈打了個冷戰,鄭遠清的話毫無迴旋的餘地,冷酷而無情。這些日子鄭遠清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性子變得越來越陰沉、心也變得越來越狠,程飛當然明白是什麼因素導致他有了這樣的變化,除了仇恨外便是那種不可言表的憤怒。
“你放心,我下得了手。”程飛表示明白,心裡也在想:這樣也好,一支真正的軍隊需要的就是集權而非民主,如果再出現政令不通的情況,那麼大家離死也就不遠了。
“歐達、於洋,這場戰鬥你們表現很好,一會兒我會登臺做法讓你們變得和我們一樣。”鄭遠清抬起頭看了看歐達和於洋說道。本來他打算在他們完全訓練完成並且透過考驗後才接納他們進入這個圈子,但是一場慘烈的戰鬥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能力和最基礎的忠誠,這就夠了。
“是”歐達和於洋立正敬禮,這表示他們真正進入了獨立八師的決策層,雖然如今的獨立八師連散兵殘匪都算不上。
“那咱們回來後是不是要去阿圖幹基地找老馬老冀和紅兵他們呢?”金雨堂疼得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問道。
“不去,讓他們在那好好活著吧,能不能再見就看命吧。”鄭遠清斬釘截鐵地說道。
“營長,我覺得咱們還是去阿圖幹基地吧,離這裡不過幾百公里,咱們給那還能有條活路。”老周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哼一幫殘廢去那看人家臉色給人家賣命麼?”鄭遠清冷哼了一聲,寒若冰霜地說道,“誰想去我不攔著。”
老周哆嗦了一下沒敢再吭氣,他意識到自己今後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和鄭遠清說話了,有些事情會徹底改變一個人,也將徹底改變整個隊伍的命運,也許隊伍會更強大,也許會加速滅亡。
從這一刻起,所有在場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鄭遠清緊緊地捆綁在一起,他生大家生,他強大家強,他亡,大家只能跟著一起陪葬——這就是末世哀民必須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第291章 大道輪迴
第二天黎明,趁著天還未亮,8輛摩托車被推到了逃生艙門口,除了鐵甲、歐達、於洋和兩個男兵還是單身外,其餘的都是有家有口的男人,艙門口響起一片哭聲,女人們抱著自己的男人痛哭流涕。誰都知道他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來,這一別也許就是永別。
“若琳不哭,我很快就回來,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你還沒給我生兒子呢。”鄭遠清緊緊摟著李若琳的纖腰輕聲安慰道。
此刻的鄭遠清除了眼睛發酸外沒有一滴淚水,也許他已經忘記了哭是什麼感覺,世事即是無常,人生即是奈何,哭有什麼用?該來的遲早回來,勇於面對才是真正要做的。
不哭我等你回來”李若琳一邊擦著紅腫的眼睛一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這種默默的等待她已經不止經歷過一回,在金雨堂和韓燕來之前,在那個廢棄的民宅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