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得胖子再次破口大罵;另一個漢子則直接抬開胖子的腳,朝下面墊了兩塊馬磚,緊接著胖子再次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老虎凳的滋味好受麼?別再嘴硬了,老老實實招了還有一條活路。我們不難為你。”邱國興站起身來,拿著那半拉快熄滅的菸頭狠狠地摁在了胖子胸前不斷顫抖的兩團軟肉並且罵道,“真TM豐滿,比娘們的還豐滿,吃了多少空餉才吃得這麼肥?”
“啊——你們你們這是虐待戰俘你們違反了《國際戰俘公約》”胖子疼得汗都流了下來,卻仍然嘴硬得不撒口。不過他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成了戰俘,這些兵明顯不是自己人。
“老子沒工夫陪你玩兒。哥幾個,上,十八般武器都給他用用,看看他能挺多久。”邱國興照胖子臉上就是一腳,堅硬的軍勾讓胖子的嘴唇血肉四濺顆門牙也鬆動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胖子看見一個大漢還要給他腳底下墊磚頭,另外兩個大漢正從一個鐵皮箱子裡拿著各種沾滿血跡的刑具,胖子慌了,他意識到自己只有全招了一條路。
“我說,我說,你問啥我都說——”胖子看一個漢子撤下了一塊磚後,感覺麻木的膝蓋舒服了些,這才吐了口滿嘴的血沫、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名胖子不過是負責後勤的一個小軍官,根本沒什麼能量,那一橫一橫的樣子完全就是在裝比擺譜而已。在末世,每一個基地計程車兵都有著崇高的地位,屍亂前那些什麼“成功男人”在末世不過是討苦力混口飯吃的普通人而已,士兵才是今日的“精英”,軍官才是今日的“成功男人”,所以說胖子在賀蘭山基地也算是個“成功男人”了。
令邱國興震驚的是,賀蘭山基地的飛機數量遠遠不止他估計的數量,雖然對於軍用機他的估計沒有什麼出入,但是他大大低估了民用飛機的數量;賀蘭山基地竟然有60多架能飛的民用飛機,如果算上能飛的軍用機和可以拼湊出的民用機,其數量將超過100架。
而且和鄭遠清估計的一樣,賀蘭山基地現在就是在大量的蒐集物資,至於為什麼,胖子不知道;他只知道整天重灌叢集護衛著大批的載重卡車源源不斷地出去,再源源不斷地回來,每次回來都會帶來大量的物資:糧食、油料、衣服被褥、煤炭、汽車等等等等,單單他負責的這一畝三分地兒一天就有數十噸上百噸的入貨量,雖然他們很少能吃到肉,但是糧食卻從來不缺。
邱國興問他賀蘭山基地什麼最缺,胖子愣了半天神才表示好像賀蘭山基地什麼都不缺,就缺男人、缺士兵、缺武器彈藥,這東西沒有不缺的時候。如果非要說缺的是食用油、蔬菜、肉類等一些沒有也不耽誤活的物資,可見賀蘭山基地的重點是蒐集大量生存物資。
而且讓邱國興感到肉疼的是,賀蘭山基地附近重灌叢集能開到的地方,也就是半徑300公里上下的範圍裡所有駐兵點中計程車兵、飛機、坦克、軍火彈藥全部被蒐羅一空,連倖存者都用集裝箱偷渡似的拉走,這表示著獨立八師在賀蘭山基地附近已經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
“大手筆,真他N的大手筆”鄭遠清肉疼地砸了一下桌子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怒罵。賀蘭山基地有關於附近一切物資儲備倉庫的詳細地點,那裡的軍火庫、油庫、戰略物資儲備庫、經濟物資儲備庫、糧庫統統逃不脫他們手心,就算哪裡依靠著軍事實力什麼的形成了小基地,但是在重灌叢集無以匹敵的陣勢下他們也得乖乖地聽候調遣。
“一百多架直升機;我了個去的,咱就是炸也得炸上個一年半載的”金雨堂意識到這簡直就是沒譜的事情,壟斷西北航線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刻,在座的人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不堪一擊;憑著獨立八師區區數架飛機就像壟斷整個西北地區的航路簡直是痴人說夢,游擊隊永遠是游擊隊。可是不打游擊有能如何呢?就是建立個小基地也要麼會被大型基地吞併,要麼被喪屍吞噬,結果都差不多,起碼當游擊隊是自己為自己賣命,在大型基地中自己給誰賣命都不知道,死了也就死了,連個送葬抹淚的都沒有。
“那咱還炸不炸他們的飛機了?”許書成弱弱地問道,這話問的自己都沒底氣。
“炸西安的、銅山的,統統炸掉。寧可炸掉也不能留給賀蘭山基地”鄭遠清睜開了滿是火星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紅月去把少川、雪振、陳忠還有那幾個懂電腦的少爺兵統統給我叫來。對,把老黃、老周也叫來。”鄭遠清少有的瞪著眼睛說道。鄭遠清意識到了一個自己從未認真考慮的問題。
賀蘭